之前宁大少爷宁恒口中所说的潘干爹名叫潘虎,这个马帮就是潘虎一手打造出来的,在这霍乱年代,还能继续干着马帮托运货物的生意这是难能可贵的,这手中的权利和财富那肯定是不可轻视的,不然也不会让一富家子弟宁恒心甘情愿的认其为干爹不是。
宁毅和三娃子一人挎着一包裹来到这马帮人面前,这马帮之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见两小杆子走了出来,便抄起手中家伙在空中抽响了下,这马队中的六七匹马受到了惊吓来了精神,抬起蹄子开始走了起来。
那走在最前头为首的人称冯爷,长相上五大三粗,脸上尽是坑洼,那眉角上还有一道深深刀疤,对于冯爷,宁毅打过照面,算是认识。
“这马帮的人就是横,连等等都不等等我们”三娃子又好生起道。
这货物确实是宁府的,但现在这批货物交托到了马帮人的手中,至少在交割之前已经不算是宁府的了,所以没人把宁府派来的两个小杆子当回事,说白了就是“你不怕死愿意跟着就跟着,真干起仗来没人顾及你”。
走了一段,这到山西的路尽管是直线也得一千多公里,这难道是要人走过去?正在此时三娃子想要上马车准备给马帮的人说声,但立即被宁毅眼神示意了下。
宁毅轻声说道:“先别急着要上马车,先走一段再说”
宁毅说的是,这毕竟还是在城里,十多个马帮的人都还走在路上,你要是提及要上马车,这不是讨不愉快不是。再说了这马帮的人本身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把自己当做一回事。
这接下下来一月,甚至数月的日子可都是要靠这马帮的人,所以自己二人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清早出发,这眼见着要傍晚,这一队人马也算是出了城,这跑马帮可不能像是在家里那般舒坦,睡不到暖和的床,吃不好喜欢的饭菜,每日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提防着窥视他们的人,这随时被劫掉脑袋的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干的。
就这般一连三日,宁毅吩咐三娃子最好也少说话,这出了宁府也要再忍忍当当下人,这三日来算是给马帮的这帮人当使唤的下人了,宁毅的招数灵的很,随着时间,也是拉近了与这帮人的关系,按着宁毅说,这今后的日子长着来,指望这马帮的人的事儿多着呢,你要是不玩点心眼给旁人装装下人,救命的稻草也会被你弄丢。
“冯爷,这我们也是走了几天了,我问句不该问的,这趟山西危险的几率有多大?”宁毅询问道。
宁毅敢保证自己并不是害怕,而是这问题是三娃子求了宁毅几天,非得让宁毅帮着他问问,这宁毅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询问道。
接过宁毅递过来的烈酒,马帮冯爷灌了一口,笑着道来。
“干我们这行的没有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想当年一趟下来遇到的光是土匪都有几十股,这不也好好的活着?你说你小子怕个毛”
说实在的,冯爷见宁毅也是机灵,但也算是个老实的小子,这几日来也懂眼力劲,这给他说说话也无妨。
土匪什么的都是占山为王,以岭为界,人数少则近十人,多则在上百人,一个十几人的马帮他们难道还怕不成?实际这冯爷夸张的说法宁毅心中是知道,只是不能明摆着揭露罢了。
“冯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这土匪眼见着多,这条去山西的道我听我家老爷说他已经买通了这条路,几乎不会有什么问题”宁毅试探性的询问道。
哼
冯爷轻哼了一声,笑了笑对待。
“宁老爷的生意做得是不小,但要说买通商路什么的也就短途那几条,这次我们是去的山西,这一路就算是省府衙里的官路都不敢保证说一路畅通”
宁毅笑着迎合,这果然是如同他所猜想的那样,这次山西之行定然是凶多吉少的。
直奔皖南穿过河南,后而入山西。
“既然现在土匪那么多,为何不直接走江浙的官道?”宁毅故意询问道。
冯爷也不避讳,直接说道:“走江浙官道是可以躲避不少匪患,不过如今这当官的不比土匪还土匪,要知道我们车上拉的什么成色的货那还不直接就地枪毙,这不走官道遇到土匪还不至于就地枪毙吧?”
宁毅点了点头,这两句话一试探,就给弄得明白,这去山西的途中货物里就装了一些烟土,用烟土去探路,遇到匪了可以送出去一点,也算是开通这条路的老办法了,这回来的时候再装大批烟土回来,这既是宁家贩烟土最常规的办法。
“据说皖南山区稍微富庶,匪患较少,但河南地区匪患可是最多的,请问冯爷,这走河南是为什么?”这夜里宁毅是多嘴问了一些,但这也只是看着这气氛恰到此时,这多问问一来可以拉近和这马帮人的距离,二来确实是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冯爷说道:“河南地区匪患是多,但都是小股,没什么大匪,不用说也知道大匪难对付,小匪不成方圆,相对来说好对付些”
听着冯爷说这些,宁毅虽然是不甚了解,但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