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黑白寂，金器级。”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身后。
“只有金器级？”叶尘捏住剑柄转了转，有些失望。
众所周知，泛大陆的人类喜欢将兵器简单分级，以区分它们的强弱和价值。它们依次是铁器、银器、金器、紫金器、王器、鬼器、仙器、圣器、神器共九等。
至于叶尘失望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紫金器以下的武器，无法承受通灵境战斗时巨大的灵力注入，它们极易毁坏。而反观自己，已经快要步入通灵境了。
“剑器的好坏，并非单单依靠所划分的等级便能说明的。老者似乎看出叶尘所想，接过叶尘手中的剑，仔细端详着。
他伸出左手，手指轻轻在剑身上一弹，一指之下，长剑“嗡”地发出一阵长鸣，伴随着灰尘和寒光，像是苏醒了般。
“这柄剑的等级虽然连紫金器都未到，但却是柜台内几柄中唯一拥有特殊效果的剑，这可是仙器之下少有的。”老者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是何特效？”叶尘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得老大。
“进阶之能。”老者二指以抚了抚剑说道。
叶尘没有再问下去，他的心中已经走了答案，这柄剑，他定要收入囊中。他的目光看向水紫凝，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该干活了。
“那老先生，这剑是何价格？”水紫凝出口询问。
“一万金币。”老者有些疑惑地看向水紫凝。
“一万？！它只是金器级的剑而已吧？就算能够进阶，但也不可能进三阶达到仙器吧？是不是有些贵了？”水紫凝做出极度惊讶的表情，可这一连串的炮轰似乎对老者毫无效果。老者叹了一息，没有回答她，转身慢悠悠地坐回摇椅中。
水紫凝有些目瞪口呆，自己的砍价神技竟然失效了？
“喂！老头，你到底……”水紫凝急了，却被叶尘一把拉住。直觉告诉他，这老人的种种行为，不像是一般的商人。
“前辈，方才是我们失礼了，我向您赔罪。”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这娃娃倒是挺懂事，放心吧，这柄剑卖与你只收一千金币，但别人，要一万！”叶尘闻言心头一喜，对于这种可以进阶的武器，一千金币倒是白菜价了。
“你先别高兴，它低价卖于你，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在剑进阶之后，你要带着它到我这里，我想亲眼目睹一下它的模样。”老者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仿佛想到了令他眷恋的人。
奇怪的要求，不过这个条件也并非难以完成。叶尘这样想着，便答应了他。
老者这才满意地眯起双眼，“剑鞘在柜子下面，合适与否自己试，钱放在柜台上便可。”老者说完不再看三人，直到他们付钱离开，他才睁开清明的双眼，对着屋顶露出一抹微笑。
若是身旁有熟人，定会惊异于这个苛刻严肃的老头怎么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当然，这勉强的笑也无法掩饰他眼角流露的一丝哀伤。
他就这么仰坐着，思绪仿佛回到了年少之时……
那时候，他还是一名普普通通从师的小铁匠，整日忙碌在灼热的熔炉前，或者偶尔背着铁匠师傅和自己打出的一些铁器穿梭在熙攘的街市里。
那天，有位少女停在他的摊前。他认得她，她是城主家的女儿，名峦晴，城中最美的女子。会写诗，能作画，也舞些剑。他听说，上门提亲的人将城主府的门槛，都踏破了不下十道。
那时的他面对着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峦晴挑出一把略显粗糙的匕首，问道：“是你铸的武器吗？”
“没错，这是我铸的第一批武器。”他不禁有些自豪。可峦晴不屑，“你只会铸这些廉价的铁器吗？”
这话让刚才还有些得意的少年生气了，“姑娘怎可这样说话？”
“那你要我怎么说呢？你看，我只想要一把好剑，都找不到。”峦晴说：“你铸得出一把锋利的剑吗？”
“当然能，那得看我愿不愿意！”他撇撇嘴。
“不愿意，就是不会咯？”峦晴抿嘴笑，眼中波光流转，令他留连。他说：“谁说不会？你要什么样的，直说吧，我都能铸的出来。”
“那你可听好了，这把剑必须达到紫金器，通体黑色、短柄、镂空、两侧渐收，锋锐内敛。”
“可以。”
“镂空不要影响手握之感。”
“也可以。”其实他是有些心虚的，“姑娘要什么图案？”
“你会什么图案？”
“花鸟鱼虫行吗？”
“太俗，换一个。”
“楼台水榭，灵兽飞龙？”
“不喜欢。”
“那你要什么？”
“我。”
“你？”
“没错，看清楚我了吗？不能不像哦？”峦晴笑得倾城，他那时年少，虽在铸剑上颇有天赋，可这些要求加起来，着实有些难度。
见他还迟疑着不回答，峦晴又说：“估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