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挥动中的剑身忽然有数条纹路微微发光,越接近空气膜便越是光亮。
当剑身无声地接触空气膜的瞬间,我却无法再劈下去,像是被空气膜的破口缠着,无法移动。
接着,我感觉到剑身有股巨大地吸力,竟将空气膜吸食进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笼罩着洞口的空气膜便尽数被剑身吸收,点滴不留。
然而由始至终,短剑都没有变化成当初的光剑,并在吸完空气膜之后便不再发光,又恢复成一柄普通短剑。
难道真的不是同一把剑吗?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短剑,却依然没能看出什么门道。
想想不急于一时,还是跟上苏瑷比较重要。
于是将剑收好,有些谨慎地走过本来被空气膜隔绝的范围,确认没问题后才带着不知为何已经不再难受的身躯,往苏瑷前进的方向奔去。
一路飞奔,我发现自己的体能已渐渐恢复的同时,身体能力也越来越强悍。
一两米高的距离也就是轻轻一跳的事,粗糙的树皮表面也不会轻易就划破我的皮肤,轻轻一抓就能支撑身体重量,还能靠着灵敏的反应和柔韧的姿势在一些小树缝自由穿梭。
想起来,可以说本来虚弱的身体状况,反而让我能慢慢习惯这幅能力超常的身躯,多少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
然而,也不知道这些超常的能力是否跟艾德琳的药有关?
但无论是与否,这都是体能恢复的现象,怪不得她会说我不需要静养了,这药效不是挺快的吗?
“血迹吗?还是湿的。”我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摸了摸一处树皮上的暗红色血迹,并立刻警戒起来。
深入至今,我已经数次遇见残留在树皮上的血迹,只是大部分都近乎全干,依旧潮湿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更奇怪的是,几次下来这么多血迹,却很诡异的连一点残骸都没看见,不知这次能否有所发现。
顶着逐渐转暗的天色,我小心翼翼地又前进了一小段路,忽然听见了铁器碰撞的声音。
循声而去,终于看见了几位守卫的尸体,然而却没有任何生还者。
“弥瑟?”我还在纳闷的当儿,来自上方的刺耳响声的后头,紧接着一阵耳熟的声线。
抬头一看,熟悉的身影正紧握一双插在树皮上的匕首,支撑在我头上不远处。是苏瑷!
突然,另一道双手高握长剑、带着雷霆之势的身影向苏瑷飞跃而来。
我还来不及警示,回过神的苏瑷便已拔出左匕首射向来者。
来者侧头闪避,慢一步劈下的长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擦过苏瑷的左肩,从她的背部险险劈过,直插树皮。
苏瑷抓准机会,抽起左腿奋力一踢。
嗑噹一声,穿着钢甲的来者应声落下,插在树皮的长剑还在微微颤抖。
“怎么会是守卫?”终于看清来者身份的我忍不住发出疑问来,一时间茫然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警戒地拔出腰后的短剑,呆看着对方有点狼狈地爬起身来。
“哈啊!”头上厉声传来,只见苏瑷把剩下一把匕首高举过头,借着下落的速度往姿势未稳的守卫刺去。
没想,守卫竟忽地向前滚动闪过苏瑷,更借势滚到我面前,抽出后腰短剑向我刺来。
连鸡都没抓过的我慌张得跌坐在地,面对杀气腾腾的可怕攻势,我只会反射性地紧闭双眼、举剑乱挥。
噹的一声,某物在我打中什么之后便忽然倒在我大腿上。
我先是有些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发现四周已经静了下来,身体也没有异感。
慢慢睁开眼一看,眼前正是如猜测般倒在我腿上的守卫,但已是一幅疲软无力的状态。
再看四周,才发现他的短剑已落在左前方不远处,而我手上纹路微微发光的短剑则正渐渐暗淡下来。
我不会是杀人了吧?看着手中的剑,我心中有些恐惧,但在发现剑上没有血迹了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弥瑟!你怎么样了?”
“没、没事,呼……刚刚、刚刚是怎么回事?呼呼……”
苏瑷紧张地向喘着气的我走来,身上竟有着不少血迹。要不是知道她对我没有恶意,我还有真有可能被她吓着。
“是珀勒敕之剑。”
“珀勒敕之剑?”
“对,我竟然忘了你还带着它,怪不得你能来到这里。”
苏瑷说话间,看了看我手上握着的短剑。
“妳是说这把剑吗?是说……我、我杀人了吗?”
“不,你先冷静下来,我慢慢跟你解……唔!”
忽然,苏瑷眉头一皱,右手不自然地握着左肩。
“妳、妳受伤了?没事吧!”
苏瑷摇摇头、微微一笑,接着就如当初我见到她时,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的同时,右手绕着左肩移动,治疗伤口。
我忽然有些惭愧,毕竟这看起来是她唯一的伤口,更是因我而伤,也在这时我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