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夫君你……这是关于我们一家人的事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说,不需要其他人不可以吗?这样会让我有种将我们家的事情暴露在外人眼中的感觉。”
你这样怀里还抱着一个狐狸精,想让我怎么说啊?!
赵婉清压抑着自己其实并不太好的真实脾气,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痛似一阵。
在大庆,只要不是正妻,哪怕是侧妃,哪怕再受宠,也不过是奴婢,是伺候人,根本不可能当做是“家人”一般地对待。
但是很明显,赵婉清的暗示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六皇子却一点儿都不买账:“你想的太多了。”六皇子淡淡地说道,但是听语气却总让赵婉清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这让她连发脾气都有些无力。
“我并不认为,这是我多心。”想到这些日子六皇子在那个如夫人的房内过夜的次数,赵婉清有些冷声说道。
赵婉清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深受“嫁人之后从一而终”的教育的女人。虽然她时常后悔自己嫁给六皇子之后没有得到她想象中柔情密爱,但是正要赵婉清放弃这一切,却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赵婉清不得不承认,在嫁入之前,她对这六皇子的确是有少女心思的。而嫁人之后,即使她之前再怎么算计,一旦嫁为人妇,她对六皇子也是有两份情谊在的。见到这样的情形,不恼火是不可能的。
好在六皇子虽然宠爱自己这位如夫人,但却不会打燕皎然的脸,因此从善如流地放开对方,略略吩咐了几句,便和赵婉清往正房走去——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替代的玩物而已。
六皇子抬起手,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他到底顾忌着身份,没有太给赵婉清难堪:“好吧。”毕竟按照这个时候,除了赵婉清没有更适合他的女子了。而且说到底,六皇子对赵婉清这朵白莲花还是带着欣赏和几分喜爱的。”
六皇子和赵婉清两人各怀心思的离开,但面上却看着郎才女貌般配不已。那如夫人站在檐下看着两人如同一对璧人地离开,那双有些烟行媚视的眸子里褪去了那几分烟尘,闪现出了几分莫测的笑意。
······
因为没有带着墩仔和淼淼——小孩子毕竟身体弱,无论是长途跋涉还是从温暖的南方到达酷寒的北方,都不是很好的选择。因此,虽然依依不舍,但燕皎然还是将那两个小家伙留在了建州的晋王府。
好在老夫人现在的身体越发健朗——或许和燕皎然从没有停过的药膳有关,也可能和现在隔三差五加在食物中的净化原液有关——照顾两个小孩子并坐镇晋王府,这还算做得到的。
而且,现在的云柔嘉也没有晋王和燕皎然以前在京都看见的那种浮躁,周氏虽然内心依然有些不平,但知道自己现在在建州,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是建立在晋王府存在的条件下,因此也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再加上晋王在出发的时候将殷正他们都留在了建州——这一次来到京都,晋王自觉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情况。与其让他们来保护功力远超过他们的自己,不如让他们在建州各自活动着。
无论是御旻带着海盗归顺的事情,还是宋家倒下后粮铺米面的事情;无论是天气越发寒冷,建州内三个府的土地上百姓的过冬问题,还是吸收了新式图样让暮雨的造船孟阳练兵等事情,都比他们来京都要重要得多。
这样一来,也使得燕皎然和晋王似乎又重新过上了以前和京都相差无几的生活。
但是,毕竟是有了牵挂,燕皎然手里虽然捧着厚重的书籍,但又一次走神了——不知道墩仔和淼淼现在睡了没有……
晋王带着一身水汽走到床边的时候,就看到的燕皎然怔怔看着书本发呆:“还在想花残月说的事情?”
燕皎然本来没有想这个,但是被晋王一提,她又被这件事勾起了思绪:“我……”
“不管是与不是,反正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其他的人,也与你没有多大的干系了。”
晋王说着,抽走了燕皎然手里的书本——这儿可只有蜡烛,没有什么电灯之类的,看书实在是伤眼睛。
“啊……”燕皎然被抽走了书,下意识的抬头,视线里就猛地映出了晋王那英俊得有些过火的脸——至少在燕皎然眼中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即使燕皎然这么想着,而且平时也觉得晋王的脸帅得不行不行的,可是,当它在视线里被毫无防备地骤然放大的时候……
那效果真的是非常惊悚!
燕皎然简直吓出了一身白毛汗→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