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冲背着张新月走在山路上,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他们身上,听着林间小鸟的歌唱,一点也不觉得累。她温热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让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甜蜜,这样的感觉让他幸福得几乎眩晕过去。
“新月,张书记说你不愿去县委办,自愿到期水乡工作是怎么回事?”
见林子冲问到自己的伤心处,张新月不知道如何作答,想到这段时间和林子冲相处得还挺愉快的,和他说说也无防,就说:“我本来考的是县委办的秘书啊,结果人家不要我,只好来乡里啦。”
林子冲觉得奇怪,问为什么。
张新月叹了一口气,说:“不为什么,就为我是个女的。”
“女的就不是人了?女的还不是照样能工作,是谁说的?”林子冲听了张新月的话,为她愤愤不平。
见到林子冲为自己打抱不平,张新月激动起来,说道:“就是那个何一涛。”
“你说什么?县委副书记?”林子冲惊奇地问。
张新月见他不相信,就说:“就是他。我还去求过他呢。”
“他亲口对你说的?”林子冲还是不敢相信。
“他,他倒没亲口对我说,可是他,他对我,他对我……”张新月对何一涛的行为难以启齿,一时口吃起来。
“他怎么对你了?”林子冲担心地问。
张新月沉默了良久,林子冲也不敢多问,最终他没能忍住:“新月,何一涛是不是欺侮你了”
张新月不语,默然流下泪来。
林子冲咬着牙问:“他真欺负你啦?”
张新月突然呜呜哭了起来,林子冲说:“我明白了,就是因为你不从,才被分到这里来的。”
林子冲把张新月放下来,心疼地帮她拭着眼泪,劝道:“别哭,别哭,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乡下虽然条件艰苦点,可是人好,没有那么多势利眼,谁要敢再欺侮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看到林子冲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张新月“扑哧”一声,破啼为笑。
从家里回到乡上之后,林子冲对张新月的爱意渐浓,只苦于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他多么希望张新月能和他想的一样,可是他感觉到张新月却在回避他的眼神,这让他迟迟不敢向她开口,他怕这样就会断送自己最初的爱。
每天上班面对张新月,都让他难以自制,内心深处隐藏的深情对他来说真是倍感折磨。唉,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对她表白呢?林子冲陷入了沉思。
又逢周末,林子冲再次拿出了芦笙,带张新月到竹林边去吹给她听。他深情地吹了好久,夜都深了也不想离开。张新月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对他说道:“小林,休息吧,夜太深了,我们回去吧。”
林子冲抬起深情的双眼,用心看着这个令他夜夜失眠的姑娘,月光下的她比平时更加迷人,他冲动地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张新月听到他的心好像就要跳出来,一股青春的气息让她一阵眩晕。
张新月挣扎,小林才不舍地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颤抖着在她鲜红的唇上亲了一下,说:“新月,我喜欢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张新月被他的表白吓着了,故作镇定地对小林说,“小林,对不起,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给我时间,好吗?”
小林没有想到张新月会拒绝他,眼里的光瞬间就淡了下去,忧伤地说:“新月,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大学生,又是城里人,我只是个中专生,还是山里的苗族,你不会看上我。可是新月,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