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她自然之道聂毅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拽着聂毅的衣角,忍着一阵阵腹痛,嘴唇惨白的说,“……陛下……就算您心里只有姐姐没有妍儿……一心觉得是妍儿要害姐姐,可谁又会拿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做牺牲呢!臣……臣妾不想说这些……徒增是非让您分心,可是……”
说到这里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淌了出来,晶莹的沾湿了耳畔的头发,犹如荷叶上的露珠般让人看了一眼心都软了半截,她艰难的看了骆心安一眼,对上她面无表情的双眸,忍不住呜咽一声,像是憋不住心里的痛苦才挤出一句话,“可是……姐姐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愧意……这让妍儿怎么能甘心……”
这话说完就等于默认了骆心安就是把她推下楼梯的“凶手”,看到她这般凄惨的样子,在场大部分人都动了恻隐之心,虽然后宫尔虞我诈是常有的事情,但蝶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毕竟母子连心,谁又能真的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来赌一场不知道胜算是几何的赌注呢?
一时间,许多人都对骆心安投去了厌恶唾弃的目光,而她仍然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
这时聂毅抬起头来,一步步的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她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是你推的她?”
所有人,包括聂毅自己在内都觉得这句话问了其实也等于白问,因为没人会承认这样大的罪责,谁知道骆心安听完这话短暂的沉默后却点了点头,“没错,是我推的她。”
一刹那间全场哗然,连聂毅都惊得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骆心安面色不改,紧紧抿着嘴唇,抬起头对上聂毅的时候,目光坚定而决绝,“臣妾说是我推的她,但这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她毒死,还手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如果您想问的就是这个,那臣妾说完,能保护好我的孩子,臣妾就一点也不后悔。”
在场所有人被眼前事态的发展惊呆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是骆心安要害蝶妍么,怎么又成了蝶妍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派胡言!”太后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骆心安的鼻子喝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却还在这里强调理由!妍儿要毒死你的孩子?呵,这么荒谬的话亏你说得出来!”
“刚才的事情你别以为这大殿里就没人看见,从始至终妍儿拿的都是自己的酒杯,你手里这只也一直没有人动过,你说她要害你,那你倒是告诉哀家她连碰都没有碰过你的酒杯,又是怎么害的你!?”
旁边的蝶妍一听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了,满脸的不敢置信,哑声道,“……姐姐,我自问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如此害我……还要将诬陷至此?”
“呵,我诬陷你?”骆心安轻笑一声,冰冷的目光流转,“太后您说的不错,从始至终妹妹的确连碰都没有碰过我的杯子,可她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的碰我的杯子,到时候事发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不就是她吗?在场的各位,包括蝶妍妹妹可都不是傻子,这种事儿谁会去做?”
“不碰杯子不代表没法害人,臣妾刚才举杯对饮之时,可是亲眼看到妹妹的指甲盖里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落在了臣妾的杯子里面,否则臣妾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失手将她推开?”
“你胡说!我没有!臣妾没有啊!”
一听这话蝶妍直接变了脸色,本来就满是冷汗的脸上更是霎时间一片铁青,她从始至终就打谱自己摔倒然后诬陷到骆心安身上,何时在指甲里藏过什么粉末,这贱人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若不是我眼睛尖,妹妹你可就得逞了,你现在还有力气说话,没准换做是我现在直接就咽气了。”
骆心安用锋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转过头身形笨拙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抬手一指自己方才跟前的小桌,“陛下,口说无凭的在这里争论也没什么意思,臣妾敢以项上人头保证所言非虚,不信您可以现在就让太医们来检查臣妾的酒杯,这杯酒从始至终都没人动过,臣妾也不可能在里面动什么手脚,臣妾倒是想看看妹妹究竟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
正如骆心安所说,这杯酒的确从事发到现在没有人碰过,看到她如此笃定的表情,在场的人一时都露出了动摇的神色,见此情景,蝶妍当即坐不住了,身子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嘴里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
“……陛……陛下就救臣妾……孩子……我的孩子!好痛……肚子好痛……”
太后眼看着自己的皇孙就要保,就像热锅上的满意是的急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听这贱人胡言乱语!她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皇上再不催一催太医,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一时间场面又陷入了混乱,蝶妍痛苦的叫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聂毅紧紧蹙着眉头更是表情冷凝,在大殿里来回的踱步,正在这时门外太医院的一众御医急三火四的赶了过来。
太后见此赶忙说,“快快快,拉屏风,诸位大人快看一下,一定要保住哀家的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