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立即便向她道歉,再也不敢让沈素秋为自己出头,她再怎么也只是个奴才,沈素秋给她脸她才能有脸,若是沈素秋也对自己恼了,那她还能有什么脸?
“哎,如今我们着实有些被动了,云尘的伤这两日也见好了,很快,我们就能重新夺回掌家权和生意权了,以后,你还是少生些事吧,总有我们的出头之日,如今老夫人正仰仗着她造出那芙蓉锦来赚钱,自然对她偏宠些,连云若和云烟都排到了她后头,更别说你只是个奴才了。”
沈素秋听了林嬷嬷的话才反应过来些,想着她毕竟是自己的贴身嬷嬷,她对自己还是忠心耿耿的,她方才的话似乎也有些重了,所以她又软语安慰了几句。
“是,老奴知道了。”林嬷嬷低着头答应了一声,也认了这个哑巴亏。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和四姨娘去搜查就是了。”沈素秋见她如今这般模样也没法再搜查了,所以打发她先回去歇息。
“是,不过,夫人,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嬷嬷终究不服气,答应了一声顿了顿又小心的说道。
“什么事?你说。”
“夫人,老奴觉得老夫人着实有些过于偏宠三小姐了,让一个姨娘和庶女当家,放着主母和嫡女一个都不用,这满京城的贵族人家也没这样的事,偏我们侯府就有这种事,连老奴也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林嬷嬷言语虽然挑拨但也不是很激烈的说道。
“哼,老夫人年纪大了,光顾着侯府的脸面,却不知道有些事才是让侯府没脸,她确实是越来越糊涂了。”
沈素秋冷哼了一声,缓缓说道。
“好了,你自去吧,我还要去搜查剩下的院子和下人们的屋子。”
侯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后,便摆了摆手让林嬷嬷离开,她也往方才来的地方去寻找四姨娘去了。
纳兰云溪在老夫人屋子里声泪俱下的哭了许久,在老夫人的好言软语安慰下,才终于止住了哭泣。
“好了,云溪,如今你也将林嬷嬷惩罚了,也出了气了,这么点小事就过去吧,别再气了。”
侯夫人走了之后,纳兰云溪还是抽抽搭搭的抽泣着,老夫人见她哭得可怜,只好摇了摇头温声的哄劝她。
“多谢祖母为我做主,如今云溪在这府中能依靠的也只有祖母了。”
纳兰云溪见好就收,听老夫人安慰她,她不大一会儿就停止了哭泣,然后抬起头楚楚可怜的对她说道。
她这一招打的是亲情牌,如今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纳兰康恐没有告诉老夫人和侯夫人,当初裴芊芊带着她入府,是以外室的名义进来的,府中之人都以为自己是纳兰康和裴芊芊在外面生的,所以如今老夫人还是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孙女疼的,若是哪一天她的身份被曝光出来,也不知道老夫人会如何。
“恩,云溪,我也知道,你是个好的,只要你好好努力,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
“是,祖母,云溪今儿来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您。”
纳兰云溪想到流觞说第一批芙蓉锦已经织绣好了,就等着上市开始卖了,想想这件事还是先告诉老夫人,让她高兴高兴。
“什么事?”
“祖母,和我们合作的那家能织绣芙蓉锦的作坊已经将第一批锦缎绣好了,今儿云溪特地向祖母讨个好日子,看看这两天哪天日子好,可以开业,我打算将我们最好的绸缎庄改成芙蓉锦专卖,以期待一上市就能有好的销量。”
纳兰云溪笑了笑缓缓的说道。
“什么?真的么?那……那太好了。”老夫人闻言惊喜的说道。
“祖母,我已经派流觞去取一匹来了,让她取了锦缎顺便去将锦绣坊的思思姑娘也找来,先给您裁一身衣裳,您先看看。”
纳兰云溪趁热打铁的说道。
“好,云溪,你这孩子办事细心,想的周到,最近你管生意,想必也知道了我们侯府的情况,就算没有你母亲贪墨银子,我们侯府近年来也是每况愈下,每年吃穿用度,外面红白喜事往来,你父亲和官员们的结交开销,各方面的打点都得花费大量的银子,这几年都是入不敷出,表面看着风光,其实内里境况已经十分艰难,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要处处在意脸面,什么事上都不能太小家子气,过年过节的银子都是流水般的花出去,而各项产业结余的银子却越来越少……”
老夫人高兴之余想到侯府这几年的财务状况,不无担忧的和纳兰云溪说了起来。
“祖母,云溪最近在盘查往年旧账,确实如您所说,这几年我们侯府的库里每年都是入不敷出,亏空得厉害。”
纳兰云溪想到她前些日子和绿意翠竹查对账本的时候发现侯府的各项产业和田庄以及几十间铺子每年总的收成和收入都在减产或者下降,而且几乎一年不如一年,侯府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是啊,所以如今我们要尽量的开源节流,寻找以后的出路,在我说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