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防盗铁门半开着屋中很多穿着黑衣的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客厅中的家具全都被搬开整个客厅什么都没剩下。
我听到我妈妈的哭声赶紧拨开人群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只看见我妈妈抱着脸色乌青的爸爸在人群中绝望的哭泣。
我只是昨晚没有回家怎么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我爸爸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死去而且脸色明显不正常,我见过很多死人知道什么是正常死亡。
“妈。”我压抑住心中的悲痛轻轻喊了一声,我妈妈抬起头绝望的看着我,那一双慈祥的眼睛此刻通红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只是一眼让我看到了妈妈眼神中的绝望和痛哭,她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屋中的黑衣人厉声说道:“别以为逼死了白堂她就能够放过你们,你们一个个都得死都得死!”妈妈的声音是吼出来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想到爸爸的死跟这些黑衣人肯定有莫大的关系,想快点弄清楚实情,情绪激动起来双手摇着妈妈的肩膀:“妈究竟是怎么回事,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
我抬起了头看了一圈屋中围起来的黑衣人无一例外全是白家的嫡系,这些平时和蔼可亲的亲人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让人害怕的仇恨,那狠厉的眼神盯着我们一家三口就像是我们一家是他们的世代仇人一般。
这一刻我感觉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诡异。
妈妈看着我眼泪大滴大滴落下,那苍老的脸上全是悲伤:“小北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你一定要活下去,不管遇到再苦再困难的事情都要活下去,不要对不起今日你爸爸的死不要……。”
妈妈突然停止了说话,我看见鲜血从妈妈的肚子上流出,妈妈就那样垂丧着脑袋在我面前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急坏了赶紧把爸爸从妈妈的怀中接过来这才看见妈妈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刚才我只顾着听妈妈说话却没有注意到妈妈藏在爸爸后脑勺的手,我痛哭起来长这么大一地次这么悲伤。
我拦着妈妈的肩膀腿上放着爸爸的脑袋痛哭绝望起来。
屋中的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不到一分钟空荡的屋中只剩下我和已经死去的双亲。
楼下警铃声响起,民警是怎么冲进我家房子还有我怎么到的派出所,我爸妈是怎么送去医院我都不清楚整个人脑袋迷迷糊糊空空荡荡。
坐在审讯室里面我脑子一片空白,门打开一位身穿警服长得很漂亮的女民警进来,女民警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很年轻。
做笔记的笔记本摆在桌子上她有些同情的看着我:“我是负责案件的秦警官你可以叫我秦陌,你家人的后事需要你回家准备,我问过邻居他们说你回去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已经在了,你妈妈是自杀你爸爸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中毒死亡,那些黑衣人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我手肘放在桌子上双手插进头发很痛苦的看着桌面,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我不明白平时相敬和睦的亲戚怎么会逼死我爸爸,现在的我脑子里面一点思绪都没有,手腕上的黑色印记依旧还在就像是从皮肤里面渗透出来的一般。
我能说我认识那些人吗?肯定能,我不会忘记我妈妈说是他们逼死了我爸爸,就算平时大家相处很好也是亲戚,但是逼死我爸爸就是不行,我抬起头双眼疲惫的说道:“那些黑衣人都是我家的亲戚,全是白家的嫡系亲属,警官知道我爸爸的确切死亡时间么?”
秦陌打开笔记本翻看起来:“确切死亡时间应该是八点半左右,那些黑衣人进屋的时间是八点中间有半个小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家楼上的邻居说路过你家听到有搬动家具的声音还有争吵声。”
我仔细的听着努力的想要在脑子里面复原当初发生的事情:“我现在能走了吗?”我看着秦陌想要早点离开这里。
秦陌叹息了一声有些同情的看着我语气沉重:“人死不能复生你爸爸的死我们会调查清楚,节哀。”
“谢谢。”我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派出所去了殡仪馆,此刻已经是中午头顶上的太阳明晃晃的耀眼,我掐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火化也不迟,爸爸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是中毒但我还是想见他最后一眼。
我是独生子现在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信任依靠,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了殡仪馆总感觉有些悲戚。
在停尸间看到了我爸爸的遗体,解剖过的地方已经缝好我蹲下身子看着那张乌青僵硬的脸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陪同我进来的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忠伯跟我家也算是老熟人,遇到白事做法场很多人选择殡仪馆忠伯也经常跟我爸爸喝酒,现在看到平时的老伙计躺在冰冷的铁板床上还是有些叹息。
“小北你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要是你爸爸在的话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悲伤,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你爸爸死亡的真正原因,你爸爸不可能自己喝药吧,他上次还给我说要看着你结婚生孩子他还想抱孙子呢。”忠伯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有点哽咽。
我很感激在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能够站在我身边安慰我。
我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