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搜索十日后,城中巡查者却还是丝毫未发现那名肇事大剑师的半点踪影,此事在贵族圈中引起一片哗然,纷纷指责总巡查官无能,最终,在众口汹汹之下,总巡查官递交了辞职书。
夏玄却是清楚,巡查队找不到肇事者的踪迹,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因为肇事者就在他的房间里。
那天大剑师逃出酒馆后,没走多远,就被处于隐形中的他赶上,随手施加了一个隐匿术,将他的身形完全掩盖住,带回了自己居住的三楼房间。
当搜查的人走后,夏玄解除了隐匿术,让这名大剑师的身形显现出来。
安格斯看到酒馆中的肇事者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惊诧的将目光投向了夏玄。
夏玄之所以要救下此人,原因是在储君死亡那一刻,他忽然产生了明确的直觉,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十分重要,会将自己引向特定的人,影响自己之后的命运走向。
大剑师对于意外获救,十分感激,他告诉夏玄,自己名叫豪森,从家乡来到首都,本想凭着一身武艺在卫戍营中谋个差事,哪想到因一时之怒,就成了不能见天日的凶手。他面露敬畏之色,“我那天进入算命馆向卜算一下自己的前程,没想到那位女算命师告诉我那份差事没戏,而且我还必须立即离开首都,否则必有血光之灾,我当时以为她是胡说八道,没想到真的应验了。早知道,我就听她的话离开了。”
夏玄默然,这位算师的预言十分准确,看来有关他的那番话也许也是真实的。
安格斯听了豪森的话,有些跃跃欲试的说:“算得这样准,我也想去算一下。”
夏玄止住了他:“提前知道自己的命运,未必是一件好事。”
安格斯并未因这句话而感到信服,但是他也不愿再争辩下去,暗暗想:我可以乘出门的时候悄悄去那家算命馆,不让你知道就是。
夏玄和豪森都不是首都的本地居民,因此他们都不知道,赛特算命馆在本地颇有名气,许多人都曾在这里得到准确的预言,所以,女算命师才可以开出十个金币的高价。这还仅仅是针对普通人,若是贵族,收费更高。
在命案发生后第十日的下午,一架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了算命馆的门口,一位衣着极为华贵的中年人在两名随从的陪伴下,走进了算命馆。
女接待员立刻迎了上去。眼前的显然是一位身份显赫的贵族。
尽管前面还有三位客人等待,这位先生还是被立刻请进了里间。而那三位客人看到来人的装束,也是不敢说出任何怨言。
咨询室内,年轻的女算命师打量着这位来客,也许是身具神秘力量的原因,她并未对这位贵族流露过多的敬畏,毕竟,在命运的力量面前,再大的贵族都是渺小无力的蝼蚁。
“赛特小姐,我家大人想请您为他卜算一下。”一名侍从恭敬的说。
“不知大人想算何事?”女算命师眉头微挑,问道。
那中年男子十分直截了当的说:“我想算自己有无登上大公之位的机会。”
女算命师波澜不惊的说:“你卜算的事关乎国家的命运,需要支付最高的价格。”
“没关系。”中年人不以为意的说。
“十万金币。”
一张金晶卡被取出,送入女算命师的手中。
“里面有二十万金币,我自愿支付这个价格。”中年人说。
女算命师点点头,额头上射出一道蓝光。如同上次一样,蓝光迅速化为一团烟雾,包裹了中年人的全身。
片刻后,烟雾慢慢散去,女算命师淡淡的道:“你会登上大公宝座。”
中年人虽然城府极深,也不禁露出一丝喜色。
他身旁的两名侍从则更是喜形于色,如果侯爵能登上大公宝座,他们两人都有可能凭借心腹的地位,而获得重要任命。
中年人郑重的对算命师道:“还请赛特小姐对这个预言保密。”
赛特淡然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中年人点点头,随即和两名侍从走出了房间。
片刻后,中年人和侍从上了马车,马车即刻飞驰起来,向城西一处历来是高级贵族居住的别墅区行去。
女算命师立刻召来了外间的女接待员:“珍妮,我不能继续在首都呆下去了,我马上会关闭这家算命馆,你也一起离开吧。”
珍妮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
赛特淡淡的说:“刚才这位先生是查理侯爵,我告诉他他可以登上大公之位。”
“那怎么了?难道这不是事实?”珍妮不解的问。
赛特说:“算是一半的事实,我在幻景中看见他登上了大公的宝座,但是他身后有浓浓的血光笼罩,我想他不会在这个位子上坐的太久。”她顿了一顿:“如果被首都的一些人知道我们曾告诉他这样的卜算结果,我可能会被卷进一些事情里,我们必须远离这一切。”
珍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片刻后,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