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我回去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都是他们让我干的……”
尚平本来就有替吴健感到悲哀的意思,再见一个男人如此痛哭流涕地哀求自己,心里就叹了一口气,其实,吴健和那个银行行长赵启东比起来要无辜的多,虽然他也有满足自己私欲的一面,可毕竟受人指使。
如果林惠能做到天衣无缝的话,他应该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如此看来自己如果凭着一己的私愤而杀了他,未免有悖情理,毕竟吴健并没有危及自己的性命。
“别哭的像个娘们似的。”尚平板着脸训斥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不过你千万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是不屑杀你这样的人……但是,你必须受点罪,要不然你不长记性。”说着扭头对魏子说道:“把他先交给两个太监,让他们好好和他谈谈纪中云的事情。”
说完就像是忍着恶心一般匆匆离开了那所房子。在楼下的汽车上,他给小雨打了一个电话,约她晚上见面,然后就开车直奔华天酒店。在路上他一直在琢磨着林惠此刻的心理,她为什么不接吴健的电话呢?
其实,林惠不接吴健的电话有两个原因,如果她没有见到自称是吴健姐姐的纪中云,没有听纪中云最后的几句警告性的话,那她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接电话。
但是,离开吴健的家以后,她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和吴健交往以来的点点滴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联系到刚才见过的那个女人,心里忽然就充满了警觉。
尤其是尚平的那个干妹妹纪中云,原本在她心里是个水性杨花般的女人,她一直以为纪中云是尚平新发展的女人,只不过是打着干妹妹的旗号遮人耳目。可是,刚才纪中云的几句话顿时就让林惠感到面前的女人戴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尚平的身边,为什么要向自己发出那样的警告,为什么她会和吴健同时出现在公司,姐弟两个为什么都把目光盯在自己和尚平身上,世上难道有如此的巧合?
以前和吴健情热的时候没有在意,可现在想起来,他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无不投自己所好,就像是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情人。
最重要的是,每当自己被他弄得神魂颠倒的时候,他总是不着痕迹地问东问西,打听公司里一些敏感的问题,并且好像还有几次曾经打听过尚平的行踪。
这一切难道真是偶然的吗?如果是有人处心积虑地安排了一个陷阱,那么目标只能是针对尚平而来,至于其中的原因,要么是为了钱,要么就是男人过去的事情一直都没有结束过,这才是最可怕的噩梦。
林惠的心里虽然疑云重重、惊慌失措,但是当她看见吴健打来电话的时候,还是有种接电话的冲动,这倒不是说她为小情人的安危担心,而是来自内心了解真相的渴望。
不巧的是,吴健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和爱城酒店的董事长南亚君谈到要紧的地方,所以她只是拿出手机瞄了一眼,就一咬牙把手机关掉了。
“林惠,这是我见过你做的最有魄力的一件事情,怎么?现在已经能够完全当家了吗?不再生活在尚平的阴影里了?”南亚君两根手指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优雅地吸着,一边笑道。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想我是该急流勇退的时候了,怎么?你不会说你对惠亚公司的股权不感兴趣了吧,虽然目前公司的股票不景气,可是,公司的业绩有目共睹,股市的低迷也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
南亚君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笑道:“林惠,你就别给我描绘惠亚公司美好的前景了,我对惠亚公司的股权一直都有兴趣,只是以前价格好的时候你硬是不卖,现在这么便宜的价格反而转让给我,作为老朋友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林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在拿走这张支票之前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林惠丝毫都没有犹豫就接过南亚君手里的支票,脸上带着凄凉的微笑,义无反顾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是公司的股东了。”
南亚君笑道:“可我还是一个小股东,如果你把手里的不流通股全部转让给我,我也有兴趣,你知道我这人胃口大,要做就做大股东,既然你不再想担任公司的董事长,为什么不把剩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呢,价钱方面我也不趁火打劫,肯定比现在的市价高上三成。”
林惠咬着嘴唇似乎有点动心,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亚君,我都怀疑这几年你是不是在贩毒,怎么变得这么有钱?要不是公司资金紧张,就这点股权我还不想转让呢,见好就收吧。”
南亚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神情,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一个酒柜前,拿出两只杯子说道:“来,为了本市历史上最大的一笔股权交易的成功干一杯。”
林惠马上站起身来说道:“我可没这个心情,公司还等着我回去开会呢……”顿了一下说道:“我希望这笔交易在短期内不对外公布。”
林惠走后,南亚君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失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