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不安,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来自李晴接电话时冷淡的语气,或者是来自她对见面地点的出乎意外的选择,也许是来自郑刚奇怪的行踪,总之,他现在心跳的厉害,预感到今天事情很可能不会按照自己昨晚的计划发展。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再次抬起手腕看看手表,估摸着李晴差不多就要到了。他不再犹豫,马上给公司的乔菲打电话。
“菲儿,我那封信你可以拆开了,记住,严格按照我信上的内容办,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惠姐。”
“平哥,你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拆这封信的,发生什么事了?”乔菲焦虑地问道。
“菲儿,什么都别问,按照我信上说的做,听见吗?”尚平几乎是在吼叫了。
“好吧,我这就办。”乔菲幽幽地答应道。
尚平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神情肃穆地问道:“菲儿,我能相信你吗?”
“平哥,你说什么呀。”乔菲稍稍楞了一会儿,听声音几乎快哭了。
尚平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了门铃声。终于来了,比赛就要开始,没有裁判,没有观众,甚至没有输赢。
尚平禁不住摸摸口袋里的手枪,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然后慢慢地朝门口走去,迎接那个被自己称为大姐,和自己上过床,同时又捏着自己七寸的女人。
李晴站在门口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阵,一副犹豫不前的样子。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尚平心想,今天的见面也许她的心里也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几天不见变秀气了?进来呀!”尚平尽量做出迷人的微笑,就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样对绵羊发出热情的邀请。
李晴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就从男人的身边走了进来,在进客厅之前,她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房间,似乎在确定是不是有埋伏似的。
“里面坐。”尚平首先走进了客厅。
李晴确认房间里只有尚平一个人,神情似乎放松了一点,走进客厅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把自己的手提袋放在身边。
“这么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晴盯着男人问道,脸上丝毫没有昔日的娇媚神情。
尚平走到李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他先点上了一支烟。
“你们是不是把郑刚跟丢了?他已经回来了。”尚平说完就一直盯着女人,遗憾的是他没有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任何的异常。
“你找我就是为这事?”李晴淡淡地问道。
“这难道是小事吗?”尚平拉下脸来说道:“当然,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晴冷漠地说道。
尚平对女人态度很恼火,大声说道:“和你没关系?我的钱是白拿的吗?你口口声声要帮我找到郑刚,如今他的手都伸到我的鼻子底下了,你居然装聋作哑,你到底作何居心,是不是想看着我被他干掉,你就省心了?”
李晴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是不会永远替你擦屁股的,至于你的钱,没人抢你的,你自己愿意给啊,难道想秋后算账?”
尚平一看女人的态度,基本上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不足以让她致命?
可以说,除了陈国栋之外,自己是对她最具威胁的一个人,以前是床上的伴侣也就罢了,可眼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好像仍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胸有成竹,早就想好了对付自己的方法,不仅是对付,而是要自己的命。
“好啊。”尚平双手一摊说道:“我的事情本来是要自己解决的,不过,现在就请你高抬贵手,把郑刚身边你安插的那些尾巴召回来吧,不然,碍手碍脚的,我的人没法办事。”
李晴一听男人的话,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今天把自己叫来的真实意图,忽然就感到自己被他骗了,一时恼怒不已,酥胸急剧起伏着,一边作势要起身的样子,一边冷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还有事,没工夫听你在这里瞎扯。”
“慢着!”尚平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指着李晴厉声道:“我是不是瞎扯马上就可以验证,我现在就让我的人收拾郑刚,如果他们安然无事,我尚平给你磕头赔罪,万一他们要是遭遇不测,老子今天就只好拉着你做个护身符。”
李晴一张脸刷地白了,随即就变得铁青,往日那种迷人的风情瞬间就消失殆尽,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居然凶光毕露。
“你好大的胆子。难道还想绑架我不成?”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只是让你待一阵,验证一下我的疑心。怎么?你心里有鬼?”
李晴仰头哈哈一阵大笑,笑得尚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