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钱吗?我准备全部捐献给主,自己一分都不留,我已经把自己全部献给了主,要那些钱干什么?”
高燕心里冷笑一声,什么主不主的,当初要不是平哥收留,你们母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即使现在不还住着平哥的房子吗?怎么不问你的主要一套房子。可怜男人竟然还对她抱有幻想。
“小燕,听姐一句话,以后你也离他远一点,他那样的人有朝一日一定会受到主的惩罚。姐可是为你好啊!有空的话就经常到这里来坐坐,我们以前都是迷了路的羔羊啊,只有主才会怜悯我们这样的人。”
临别,朱虹还语重心长地向高燕传达着主的教义。
尚平待在别墅里几乎同时接到林惠和高燕的报告。
尚平知道朱虹想发展高燕入教的事情,高燕曾经在床上拿这件事情开过玩笑,说自己如果哪天去侍奉上帝了怎么办,当时尚平说自己没有意见,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必须先满足他的要求,二是绝不愿意和上帝同床。
那天林惠说起教堂账号的事情,尚平就看见了里面有郑刚的影子,他本来想直接找朱虹打听一下情况,可后来听了林惠的话,还是小心点为妙,搞不好打草惊蛇。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认为朱虹毕竟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再说,自己对她们母女也不薄,难道她和上帝混了几天就绝情寡义?
考虑再三,尚平就决定让高燕去教堂摸朱虹的底,没想到,高燕在电话里气冲冲地说:“平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别在对她抱幻想了。”
尚平也只好死了心,看来自己的力量和上帝比是差远了,这是个教训,以后坚决不能让自己的女人靠近上帝,没想到那老头是个泡女人的老手。
而从林惠那里传来的消息则印证了自己的预感,此刻,尚平就坐在沙发上咀嚼着张彩霞让林惠给他转达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张彩霞在拒绝了林惠送来的钱也就是尚平的好意以后,意味深长地告诉林惠:“你告诉尚平,对他以前的关照我很感激,我会在上帝面前为他祈祷。不过,上帝能够宽恕的事情,它的仆人不一定能够宽恕,凡事都要留点余地,不可赶尽杀绝。”
“不可赶尽杀绝!”这完全是张彩霞出于气愤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有经过考虑,也正因为如此,这句话里面有郑刚的味道,可以肯定地说,张彩霞和郑刚见过面,并且郑刚在她面前把自己妖魔化了,而处于爱情之中的女人哪里有能力分辨是非?
“老板,这就简单了,我们只要盯住张彩霞就不怕找不见郑刚。”地图见尚平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乐观地说道。
尚平摇摇头,谨慎地说道:“这样以来事情反而复杂了,你们想,张彩霞充其量只是个信徒,她有什么权利干涉教堂的财务,郑刚之所以敢把钱打进去,肯定能拿的出来,这只能说明这件事情经过了教堂管理者的许可。”
穿山甲问道:“你的意思是教堂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郑刚是什么案子?谁有那个胆子敢参与他的事情?现在我们还说不清教堂为什么会同意这笔钱打进来,要么是他们贪钱,要么就是郑刚编了个弥天大谎骗过了教堂的人。而张彩霞在这里面只是个牵线搭桥的。”尚平像是自答自问地说道。
“对教堂来说万一出了事他可以装糊涂,反正是外界的捐款,谁知道是什么钱。”穿山甲说道:“账目上也可以做手脚。我人为这才是他们答应郑刚的原因。”
尚平点点头,觉得穿山甲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对教堂的事情我们都不太了解,要是有个内部的人就好了。”
建斌插嘴道:“高燕既然已经和朱虹挂上了勾,能不能从她嘴里探听点消息。”
尚平摇摇头。“以前还可以,现在不可能,我和高燕的关系张彩霞很清楚,现在牵扯着郑刚,她不会冒这个险。”
“那朱虹不也是你以前的马子,他们为什么就那么信任她呢。”地图忍不住大声说道。
尚平还真被地图给问住了,他自嘲地想道,这只能说明朱虹已经被他们彻底洗了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不过,这一切都和朱虹的家庭有关系,母女两人都在寻求着精神的慰藉,一个皈依了上帝,另一个疯狂地崇拜金钱。
“还有个办法。”地图出谋划策道:“咱们把朱虹或者张彩霞弄到这里来,还怕她们不说实话?”
“你他妈就知道用暴力。”穿山甲骂道:“老板上次说的还不清楚吗?”
“那怎么办?”建斌着急道:“郑刚随时都有可能要求打钱过去,岂不是白白损失一大笔钱吗?”
“老板,如果我们不打这笔钱的话,郑刚能把我们怎么样?”穿山甲问道。
“那他就明白我是在骗他,今后就有可能再次失去他的踪迹,我们也就无限期地被他吊在这里。”尚平说道:“另外,他也可能狗急跳墙来个破罐子破摔,给祁顺东提供点有实际意义的证据,去年就是因为把他惹火了,张妍以至于现在都回不来。那天在电话里他还威胁说,要作证我的财产都是赃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