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采访的过程,没什么稀奇,无非是些专业上的流程和观察。奇怪就奇怪在老孙出了杨毅的病房之后,就觉得头重脚轻站不稳脚。
开始还以为是糖尿病低血糖,所以赶紧回家打胰岛素。本来想想躺一会就没事,但越躺越不对劲儿。老孙没结过婚,一个人独住,起床起不了,也没个照应,一下子竟晕了过去。
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第二天。老
孙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怎么也起不了床,就像后背有三个铆钉把他钉在床上一样。
他想要喊,喉咙里却发不出音。第二天恰好是周末,不去上班也没人会起疑。
老孙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起来。
慢慢的,更让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他先是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长着,而且长得飞快,嗖嗖的在他五脏六腑里钻着。而那东西,就是从后背的三个“铆钉”处,钻进来。
紧接着,他听到了动静,噗嗤噗嗤,一下子竟然穿破了胸膛,从胸口处伸出来三根蔓藤来。
老孙吓得动弹不了,三根蔓藤的顶头各有一个花骨朵,慢慢的绽放,这花的模样,就像是一张人的脸,女人的脸,对着老孙邪恶的笑着。
老孙再见多识广,也经不起这样的恐吓,加之身体又虚弱,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天黑了。老孙动了动四肢,发现身体自由了,可以坐起来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
老孙以为是个梦,低头一看,才发现不是,因为胸口上活生生的多了这三个洞。
这三个洞不痛不痒,四壁光滑,就跟天生的一样。除了难看点,毫无感觉。
老孙傻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拿起电话想救助,号码拨到一半便挂了。
跟人家怎么说呢?
他在床上坐了一夜,思前想后,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第二天,他还是鼓足勇气决定去医院看看。
说到这里,老孙停了下来,他咽了口唾沫,似乎讲这些故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但——,
我却已经习以为常。
“然后呢?”我问。
“到了医院,我一琢磨,这该去哪看的,挂什么科呢,外科、内科还是神经科?”老孙摇摇头。
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当你的身上发生古怪的不合常理的事儿,即使你是受害者,但你会发现除了隐瞒,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因为如果你公布了,也许受到的各式各样、各种名义的“伤害”会更大。
我赞同的点点头,“最后你怎么办的?”
“所以说你信不信命?”老孙神秘兮兮的探过脑袋,“这个时候我遇到一个医生,他就像在那等着我一样,跟我说了句——”
“命中注定!”我打断了他。
“咦,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我不仅知道,还和这个医生很熟,他是不是姓顾,叫顾大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