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寒蕊并不管这些,而是对桃栖梧道:“妹妹,你也说姐姐长得漂亮了,不过刚才姐姐也说了,好衣配美人嘛,你的手这么巧,姐姐的嫁衣就劳烦你来绣了好么?”
桃栖梧还没答应,连氏马上就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嫁衣可不是抹额,绣起来费心费力费功夫还费眼睛,这只大半年的时间也太赶了,累着了梧儿怎么办?我不同意。”
“娘,别人绣的嫁衣我不放心嘛!明明妹妹的绣功这么好,为什么不让自己妹妹绣呢?到时我要穿着最漂亮的嫁衣嫁给四皇子,别人看了自然会问我的嫁衣是哪里出来的,我要说是妹妹绣的,那岂不是给妹妹扬了名?
您想想,四皇子的婚宴,来参加的非富即贵,全是人上之人,要是入了这些贵妇人的眼,妹妹以后的婚事也有了着落,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连氏一阵迟疑,一面心疼自己的小女儿,一面又想为小女儿筹谋。
桃栖梧眼微闪了闪道:“娘,就让女儿绣吧,姐姐要出阁了,我也没有什么可给姐姐的,绣个嫁衣还是可以的。”
听桃栖梧这么说,连氏遂点头道:“好吧,不过你一定得注意身体,要是累了就立刻休息知道么?”
“知道了。”桃栖梧软软的应了声。
桃寒蕊见自己的嫁衣有了着落,心情更好了,说话更不走脑子了。
道:“可恨那小贱人从小在庄子里呆着,铁定是没有人教她绣活,不然我就让她把我所有的绣活都包了。”
桃栖梧眼微冷了冷,敢情把她当成桃之枖一类的人么?心里冷笑不已,这就是她的姐姐,自私之极的姐姐。
因着说起桃之枖的事,连氏心里不舒服就没顾及到桃栖梧,没有看到桃栖梧眼底的冰冷。
而是冷笑道:“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庶女,便是去了襄阳王府也是被赶出来的命。说来真是前世欠了她们母女的,这都在庄子里呆了这么几年了,紧赶着回来还是给候府丢人的。”
桃栖梧奇道:“娘,姐姐,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叫作赶出来的命?二姐姐要去襄阳王府么?”
“什么啊,她哪有这命去襄阳王府啊!”桃寒蕊不屑的撇了撇唇道:“不过是襄阳王世子要所有庶女去应征丫环的一职。”
“……”桃栖梧眨了眨眼,一脸的不解。
桃寒蕊遂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桃栖梧听了陷入了沉思,眉微微皱了起来。
连氏心疼道:“呀,这小贱人的事也当不得梧儿放在心上,别累着自己了。”
桃栖梧浅浅一笑道:“娘,我能想到什么?我不过也是奇怪罢了。要说这皇上可真疼世子呢?”
连氏还未开口说话,桃寒蕊就鄙夷道:“疼?疼有什么用?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桃栖梧脸一黑,目光如刀般射向了桃寒蕊,刚才她不过是试探一下连氏对襄阳王世子的态度,以此来测试她与襄阳王世子之间的可能性。
没想到连氏还没有说放,桃寒蕊就给她这么一句!当着她的面骂她心仪的男人,真是可恶之极!
连氏则压低声音斥道:“蕊儿,你胡说什么?须防隔墙有耳!”
桃寒蕊心头一惊,嘴里却不认输道“左右全是娘的人,怕什么的?”
连氏额头一阵黑线,沉声道:“那也不能胡说,你是不知道,其实每个高官家中都有皇上的暗探的,那些人可不是娘的手下能防得了的!要是你这话让皇上听到了,你这郡主的头衔就不用要了!”
“哪有这么严重!”桃寒蕊从来没有被斥责过,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肯服软。
“怎么没有这么严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世子是谁的种?你敢骂皇上的种是野种,皇上能饶过你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娘。”桃寒蕊这才有些后怕了。
桃栖梧又道“娘,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要做两手准备?”
桃寒蕊一下如刺猬般竖起了尖刺,对桃栖梧斥道:“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两手准备?难道你以为四皇子就不能登上大宝么?”
“姐姐……我……我……”桃栖梧一副受了惊的模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蕊儿,你这是做什么?吓着你妹妹了。”
连氏一把将桃栖梧搂在了怀里,瞪了眼桃寒蕊。
桃寒蕊生气道:“娘,瞧你把妹妹宠成什么样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了么?”
连氏看了眼桃寒蕊,暗中叹了口气。
这女儿什么都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唯一一样就是太自傲了。
其实梧儿说得没错,鸡蛋哪能放在一个蓝子里的道理?
这许贵妃虽然得宠,毕竟只是多方权衡的结果,而论身份背景来说,四皇子登上大宝的可能性还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毕竟论嫡有太子,论宠有世子,四皇子只是靠了个得宠的母妃才入了皇上的眼罢了。
看着连氏陷入了沉思,桃寒蕊更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