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这怎么可能呢?
一般人不是都会杀鸡儆猴,立个规矩给其他人看吗?
“怎么会看错?这都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了!”明凰见她只是乱问,也没了耐性,将东西扔到她手里,“你自己弄一弄吧,我得过去伺候了,也好给你告假!”
明凤心烦意乱,压根不在乎对方说了什么。
这不可能!
既然郡王妃揪住了夏氏,就不可能轻易放过……除非……
她猛地抬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夏氏一定是把她供了出来,而且还说了什么能算是立下大功的秘密,所以那女人才会放过她!
她说了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明凤越想越是心慌,真是坐立难安。
怎么办?她不能坐以待毙啊!
她左思右想,终于是灵光一现。
对了,她应该去求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有办法的!
明凤也顾不上收拾了,随便捡了一件衣裳套上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孟慧茹吃过了早餐,看见明凰才姗姗来迟,就笑着说道:“既然你们起不来,以后就不用过来伺候了。”
明凰吓得赶紧跪下求饶:“不是奴婢起不来,是今儿明凤突然病了,奴婢安置她休息,就耽误了时间,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既然病了,就休息吧。若是严重,不如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反正这院子里现在也不缺人。只不过,今儿就是除夕了。要是真的有个什么,那可就不吉利了。”孟慧茹吹了吹茶杯里的沫子,淡淡的说道。
明凰听了这话,哑口无言。
她只想着,一会儿要赶紧去将明凤叫起来,否则估计以后也不用起来了!
“对了,你也是老人了,只怕比丁香她们更懂得府里的规矩。今后这院子里的小丫头就归你管束了。你要好好教一教她们的规矩,让她们懂得什么是忠心,什么是背主!”
明凰心里叫苦。
这本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教好了是理所当然,教不好却要跟着吃刮落。
郡王妃这是摆明了要敲打她呢!
她心知肚明,自己是被明凤那个糊涂蛋给连累了。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是顺从的接受安排,不敢多说什么了。
孟慧茹抬头瞧了瞧天色,觉得也应该去给王妃请安了,便领着丁香往王妃的“菡萏苑”走去。
她也有些奇怪,明明王妃的住处附近压根没有荷花池,也没有半朵荷花的影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倒是丁香帮着她解了疑惑。
原来,这名字本是王爷给取的,所以一直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至于为什么取这个名字,王爷还真就从来没有解释过。
“许是一时兴起?也罢了,没有什么可纠结的。”孟慧茹觉得风有些凉,就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丁香见四下没人,就悄悄问道:“郡王妃,那账簿那个样子,你怎么知道厨房一定有问题?”
孟慧茹但笑不语。
她是给冯希然拾掇过多年的后宅的,哪里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这厨房历来就是油水最多,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只不过,水至清则无鱼,大多数当家的主妇都不会太过认真追究罢了!
但凡细究起来,有几个敢说自己干净的?
“我啊,就是见那夏氏肥头大耳,油光水滑的,肯定就是贪了银子,要不哪能吃得那么好?”孟慧茹半开玩笑的说道。
丁香想了想夏氏那副尊荣,果然一副脑满肠肥的德行,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自然也是亏了你藏在她们之中,帮着我探听消息了!”孟慧茹又夸了丁香一句。
原来,昨日,孟慧茹早就让丁香提前藏在那小花厅里,听那些丫鬟婆子们都议论些什么。
她本来就长得平常,又是躲在角落里,小花厅里的人又多,果然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耳聪目明的,当然是隔着门也将明凤和夏氏那一番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您为什么不处置夏氏呢?”丁香很奇怪,“还有,明凤那蹄子,明摆着有问题,您怎么也不管她?”
“我换了一个人来,到了厨房这样的地方,依旧还是这种局面。倒不如继续用夏氏,她反而还顾念着我手下留情之恩,多少会收敛一些。至于明凤……现在先留着她……将来嘛……”孟慧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到了菡萏苑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守着的张妈妈。
张妈妈见识孟慧茹来了,急忙迎了上来,似笑非笑的说道:“真是赶巧了。郡王妃就是不来,恐怕一会儿奴婢也得去请呢!”
孟慧茹见她笑得不怀好意,心下就起了防备:“这话怎么说?难道是王妃找我有事?今儿是除夕,可是要安排明日家宴的事情吗?”
张妈妈哪里会说实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