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惊程知道苏霑去世的消息已经是三四天后的晚上。”
“到了。”
“那你抬头!”
“……”
“看到什么了?”
“星星……”
四月底,春雨歇,天气正式变暖,连日晴天,夜空繁星点点。
关略回来的时候见唐惊程一人坐在院子门口的门槛上,撂着裙子,认认真真地在摁手机。
“weareallinthegutter,butsomeofusarelookingatthestars……”
她嘴里念念有词。
关略看了眼她手机上的屏幕,正在编辑短信,屏幕上已经打出两行英文。
叽叽歪歪,又他妈是洋文!
关略磨着牙:“啥意思?”
唐惊程打完最后一个字,摁了“发送”键之后才抬头。很不屑地看了关略一眼:“跟你说你也不会懂!”
卧槽这姑娘现在简直越来越嚣张。
关略欺身过去夺了她的手机,拦腰一把就将唐惊程抱起来压到沙发上。
唐惊程尖着嗓门喊非礼。
关略捂住她的嘴:“不想把满屋子人喊出来就给我闭嘴!”
“……”
唐惊程一时没声了,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目光直勾勾的,温热的气都呼在他手心里。
关略感觉要被她扒掉好几层皮,喉结滚了一下。刚想抬手,身下姑娘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像啃玉米棒子似地张嘴就朝关略手上咬了一口。
关略:“……”
疼得咬牙切齿,可她咬住不松嘴。
“唐惊程,谁找死呢!”他也不敢用劲抽。
底下姑娘眼角一弯,松了嘴:“不是你叫我闭嘴的么?”
关略:“……”
忍!
要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他铁定neng死她。
“撒手!”
她不撒,笑着喘了一会儿气,将关略的手抬起来,看到虎口处留了一串很深的牙印,旁边甚至冒了一点血珠子。
艾玛乖乖……
唐惊程吓得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出血了,我刚才劲那么大?”
“……”
关略赶紧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唐惊程觉得不对劲:“手给我!”
“你属老虎的不知道?”
“手给我!!!”
“……”
关略只得乖乖将手伸过去,唐惊程就着客厅里的灯光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他左手手指和手背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划痕,而右手却没有。
“这些都是我咬的?”
“……”
“说说呗,怎么回事?”
“昨天打了一会儿沙包!”说完关略便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揣进兜里。
唐惊程哼了一声。不老实,打沙包会弄出这些划痕?而且还都集中在一只手上?
不过她也没多问。
苏诀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暖风拂面,眼前是城市夜间的霓虹,头顶星辰奕奕。
“weareallinthegutter,butsomeofusarelookingatthestars……”
唐惊程又把这段话给他发了一遍,却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心境。
唐惊程右手的指甲已经长出来一大截。鲜嫩地透着粉红,形状还算规整,毕竟做过了修复手术。
医生说已无大碍,只是近期还不能磕碰到,很容易受伤感染。
纱布还要继续包着,叮嘱家属要格外小心。
唐惊程自从怀孕后关略还一直与她同床睡,结果导致他几乎每晚都要深更半夜跑起来冲凉水澡。
姑娘简直有恃无恐,还该死的要坚持裸睡,好说歹说最多就在外面套一条薄薄的背心裙,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关略熬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受不了。
“宁伯,帮我把卧室旁边的那间空房收拾出来。”
宁伯立即会意:“九少爷,您是想弄婴儿房?”
毛线!
关略咳了一声:“现在弄婴儿房还太早。”
“那您是想…”
“收拾出来给我住!”
“……”
宁伯考量似地盯着关略上下看了看:“九少爷。您跟唐小姐又吵架了?”
“没有,只是想暂时分房睡。”关略被宁伯一本正经的眼神瞧得心里发毛,又补充,“她右手的伤还没好彻底,医生交代要小心,现在怀孕了也不能用抗生素,万一晚上被我磕了碰了再感染就会比较麻烦。”
他罗里吧嗦解释了一通。
宁伯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最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那前陈子真是难为九少爷了,我今天就安排人去办。”
关略:“……”
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