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三眼罗刹还活着吗?”若木疑惑的问道。
“这个……老夫也不太清楚了。也许随着仙灵们一同离开了这片土地,又也许被永久的冰封在了北溟之海里吧。毕竟这些传说距离我们太遥远了,流传下来的也只是只言片语而已。不过那的确是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啊。”子罂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说着,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那枯萎如树枝的手指缕着他那稀稀拉拉的胡子。
“那极北的北溟之地,又被称为为永夜之地,冰封白尺,积雪数仗,寒风狂啸,长夜漫漫,终年暗无天日。那里的生命在黑暗里诞生,又在黑暗里长大;那里的猿猴狐鼠都苍白如死物,豺狼虎豹也是骨瘦嶙峋;尸鬼异兽穿梭林间,不时的发出怪异的吼啸。那里是是冰冷与死亡的天下。只有远古的仙灵和无畏的人类先祖才敢踏入那片鬼地……”子罂又讲了一段,若木听得双眼圆睁,炯炯有神。
若木此刻正沉浸在那片想象中的北溟之地当中,回味着子罂爷爷刚才讲过的传说当中每一样事物,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打断了老奴子罂的叙述,也把他从幻梦中惊醒过来。
一个侍卫跑上前来说道:“世子大人,有贵客从后稷国那边来访,说是想要见您。”
若木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后稷国啊?会是什么人呢?
“阿柱,阿柱,快来背我去哥哥的待客厅那里。”若木喊着自己那个有些呆傻的马童,自从他成为残废后,阿柱便成了他的双腿,无论他去哪里,都让阿柱背着他过去。
阿柱开心的弯下腰,那颗毛茸茸的大头就像是一个大枕头。侍卫把若木扶到阿柱的肩膀上。若木双手抱着他那颗大头,骑在他身上。对于这样一个孩子的体重,阿柱就像是扛着几根稻草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他的双臂肌肉虬张,长满褐色的体毛。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又或是从哪儿来的。他是一个被抛弃在城外山林间的孤儿,善良的猎人将他从山里捡回来,并抚养长大。他虽然能听懂大家说什么,但是他却连一个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他的嘴里只会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猪猪,猪猪”的声音,大家都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这也是他唯一会说的词,所以大家也就称呼他为“阿柱”了。
阿柱扛着若木快步飞奔,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若木喜欢这样,那感觉就像是真的在骑马一样。侍卫跟在后面,喘着粗气,勉强的跟在后面,穿过一道道的回廊和庭院。
(二)
当他们到了待客厅时,鲁国师等几位大臣早已等候在那里,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哥哥廉飞和一个矮子端坐在大厅正中。
伊阮看到阿柱背着若木走进屋内,不由的暗自感慨道:“看来这孩子还真是真活下来了。葛天氏一族的人,命还真硬。”
“看来世子恢复的不错啊!”矮子嬉笑的发话道。
廉飞坐在原本是父亲座的席位上,穿着精致而威武的铠甲,一脸严峻的表情,显然是刚从军营校场赶回来。羿风和鲁国师等人则坐在他下手位。十几个侍卫两侧排开,站在门厅外。哥哥的右手位则座着那个“侏儒侯”伊阮和他的仆从,还有几个身着奇怪铠甲的陌生人。
阿柱背着若木一踏进门,若木就感觉房厅里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味。
若木抓紧着扶手坐在一张带着靠背的藤椅上,两腿可以顺着藤椅耷拉下来。这是哥哥特意找人为他制作的。
“多谢你的吉言,我的弟弟命大,还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那些卑鄙小人害死。”廉飞口气生硬的说道。
“哎呀~这里就数我个子最矮,那个卑鄙小人可千万别栽赃到我头上啊。”伊阮自嘲道。
“这世上的卑鄙小人数量可是不多啊,说不定就是你的哪位短命的兄弟干的呢。”廉飞冷笑道。
“谨遵世子教诲,倘若真有此事,我回去一定把全国的侏儒都召集来,亲自带到您的面前,任您发落。若不是我这些侏儒兄弟干的,您可要负责管他们食宿呀!不然我可付不起那么庞大的一笔开支。”伊阮玩笑道。
“如果是是虎贲甲士的弟兄,来多少我们都欢迎,若是一干小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廉飞怒目圆睁,佩剑横放在膝上,手已经伏在那半出鞘的剑柄上。
“伊阮大人切莫见怪,我家若木世子坠井受伤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葛伯一家人都为此担心受怕。我们怀疑世子并不是失足落下枯井,而是有人故意谋害,事后还曾有人闯入世子寝室,预谋行刺世子,因此大家正在调查凶手。廉飞世子也是爱弟心切,一时心气不顺。”鲁国师瞪了一眼赢廉飞,在一旁打圆场道。他故意说出若木遇刺之事也是想探探伊阮的口风。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伊阮听了身子微微一颤,转身向若木问道:“你可曾记得跌落枯井前见过什么人?或遇到过什么事?”
若木耷拉着那残废的双腿,靠在这张大椅子摇头道:“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那你可还记得,你为什么去古城之墟吗?”伊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又问道。
若木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