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唇角,微微一笑,正欲伸手帮她拿掉的时候,陈暖心忽然扑了过来,纪肖反应还算快,但这货动作实在太快,最后她那油乎乎的嘴巴只亲到了他的嘴角!
原本粘在她嘴角的饭粒,也成功的转移到了他的嘴唇上,陈暖心收回来的时候,见着他嘴上的饭粒,还忍不住笑了,并且直接逼着他吃了下去。
这一餐饭,两人笑笑闹闹的,倒也挺开心的。但凡是路过他们病房的护士,总能够听到他们的笑声,然后就是纪肖又气又急的声音。
晚上,陈暖心睡的很早,没多久就困了,睡之前,她拉着纪肖的手,说:“你别走啊,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好恐怖的。”她侧着身子,拉耸着眼皮看着他。
纪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点了点头,道:“我不走,好好休息,保证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我。”
“你别骗我。”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紧了紧拽着他的手。
“不骗你。”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分钟之后,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抱着纪肖手臂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紧紧的抓着,生怕他要溜走一样。
纪肖尝试了几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每次都失败,最后,他不得不坐在床边。夜深人静,他却没什么睡意,目光时而落在陈暖心的脸上,时而移向别处,最后再落回她熟睡的脸颊上。
默默的盯了她很久,脑海中时而闪过她扑过来亲自己的样子,唇边不由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心头微微动了动,牵一处而动全身,整个人像是被电流贯穿了一样,那种一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并且迅速的占据了整个身体。
几乎是一瞬间,纪肖猛地抽开了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看了陈暖心一眼,黑色的瞳孔里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在滋生,只一会,就迅速的站了起来,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病房。
索性她并未转醒,只是迷糊的睁了一下眼睛,又蹙了蹙眉,翻了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深睡了过去。
陈暖心在医院里躺了三四天,这几天里,纪肖是日夜陪在她的身边,期间沈裕白来看了她一次,来的时候左手捧着一束百合花右手拎着一个超大的水果篮,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应该是用发蜡将他厚重的刘海固定了一个好的形状,米黄色的中裤,身上的衬衫还挺有个性的,拼接色的,背面是白色花纹,正面就是正常的浅蓝色,清爽干净。沈裕白自己形容那是修身撞色短袖衬衫,说的时候还特意转身给她看。
沈裕白话多,陪着陈暖心侃了一个下午,弄的她心里非常不爽,看着他滔滔不绝,一直不打算走的样子,就觉得眼睛疼的要死。
难得纪肖这两天对她又温柔又好,想好好独处一会,还有电灯泡来搅合,真真是讨厌极了。沈裕白在的时候,纪肖就出去了,一直等到傍晚他走了,纪肖才买了吃的东西回来。
中间唐心甜和宋予宸也过来看过她,逗留的时间不长,本来陈暖心也就不想让任何人过来看她,有啥好看的,又不是动物。
陈暖心总以为经过这件事,纪肖肯定是要对她百依百顺,不会再想着法子把她弄走了,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想错了。如果拉一个钩,就能让对方百分百的兑现承诺,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失望伤心地人了。
出院那天,纪沛丰亲自来的医院,他先是狠狠的教训了纪肖一顿。纪老爷子的出现,让陈暖心惊讶了一番,有点想不明白这事儿怎么会惊动了老爷子。
他坐在椅子上教训纪肖的时候,陈暖心笑的最开心,坐在床沿上,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顺便还吃着水果。一颗车厘子刚扔进嘴巴,纪肖一句话,差点就吐在了纪老爷子的身上。
纪肖说:“爷爷,我可能没办法好好照顾暖心了。”
“老肖!你在说什么啊!”她一口吐掉了那颗还未来得及咀嚼的车厘子,挺直了身板,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有点不可置信!
前两天,他们才说好的!
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陈暖心着急了,被纪沛丰管着,那就只有家庭聚餐的时候,才能见到纪肖了!
默了片刻,她将目光转向了纪沛丰,急切的说道:“爷爷,这次事情都是意外嘛!意外而已,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嘛!”
“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暖心,现在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爸妈都忙,两个姐姐也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我只能麻烦爷爷您了。”
“纪肖!”
“嗯,暖心,怎么那么没大没小的,你该叫哥哥,长幼秩序还是得遵守的。虽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讲这个,但我还是不赞成这样,该叫的还是得叫,不不管怎么样辈分在,哥哥就是哥哥,是你的长辈,不可这样直呼名讳。”纪沛丰一本正经的说着,还用拐杖用力的敲了两下地面,以显示威信。
陈暖心沉了脸,皱着眉头,死死的盯了纪肖许久,就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不语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响,纪沛丰随即说了一声‘进来’,房门便被人推开。陈暖心的视线被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