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紧拽衣角:“你们也知道,在我这儿帮工的娜姆大妈和她女儿,回家去了。比较远,好十几天都不会回来,我一个人在大厅。葛马又不太会做饭,所以我是想关门的。没想到他脾气比较大,就和我吵了几句。不过,我想了想外面在下雪,于是就同意了。后来给他丢了包烟,算是赔罪。你也知道我们这儿的人不富裕。一包硬中,有时候一天都赚不回来。他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所以当时很大度的表示了没关系,还说以后进山如果走317一定绕道带队友过来玩儿。”
说完,李月开始说话了:“那天早上在DB县,我上厕所时被他推开了旅馆厕所的门,虽然没看到什么,但是我很生气,还骂了他几句。后来党岭山上,下午扎营后煮火锅,当时我和他去河边用沙子洗锅,他就在河边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说他想做我男朋友,还说了些……说了些****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就骂了他,然后就丢下他回营地了。事情就是这样,在后面这几天,我都没和他说过话。”
李月的性格的确是这样的,虽然大大咧咧,有时候却很矜持,如果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会当场爆发。
众人把目光全放在了刘思蕾身上。
刘思蕾才整理了一下思绪:“三年前,我大学毕业,因为读的警校,所以一直没谈恋爱。毕业后遇到了杨赣,那时候他在CD市七道堰开了个小骑行装备店,而我刚好分到了那一片的警局,于是顺理成章的认识了。但是我反对婚前性行为,和他关系不太好,时常吵架。后来我发现他劈腿,就和他分手了。这一次遇到,最开始时一路上没法说话,到了四姑娘山,趁着大家不在,他找我复合,但是我不同意,于是就,就翻旧账,和他吵了一架。弄的很不开心。”
话音刚落,扎格老板忍不住大声道:“一定是你干的,情杀,又不劫财,除了仇杀情杀没有任何可能了。肯定是你!鬼哥是个瘦小子,肯定打不过你这个警察,你一刀刺死了他!”
“是我的话,两年前我就做了,干嘛等到今天?”
“谁知道呢。当时在省会,到处都是警察。你自己也是警察,知道没机会下手,于是一直忍着,这一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忍不下去了。昨晚就约了她,在后院杀了他。当时我就听见男女说话的声音。开始没反应过来,现在想起来,肯定是他和一个女人在后面说话!”扎格老板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串。
刘思蕾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是一个女人在和他说话,为什么不是李月,李月也和他有矛盾,我估计他当时给李月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李月怀恨在心杀了他也可能啊。桑叶也是女的。王仁虽然是男人,但是说话的声音只听不看,也像女的。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难道是你做的,故意撇清嫌疑?”
李月和王仁一听不高兴了,立马反驳,扎格也用藏语怒骂了一句什么。
在场人突然就闹腾了起来。搅得我头好疼,只能双手捂住耳朵大喊:“好了,别吵了,有什么用吵吵吵。我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今天大家就呆在客厅,哪儿都别去。我就不信,等警察来会查不到。”
扎格楞了一下:“不把葛马的尸体找回来?”
汤臣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会不会是杀死葛马的凶手在葛马的尸体上看到了什么不利自己的证据,于是昨夜偷偷的下来处理尸体,然后被鬼哥撞破了,然后才杀了鬼哥?”
刘思蕾有些头疼,按道理,死者和她有一定关系,她是不应该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的,但是现在,大雪封山,凶手就在众人之中。不查明的话,怎么能让人安心?想到这里,刘思蕾看了看在场所有人,道:“本来,我跟命案受害者有一定关系,是不应该参与的,而且我也不是KD警察,更没有达到两个警察才能执法或调查的条件。但是,我毕竟是在场唯一一个在司法执法机构工作的人。从现在开始,我接管这家旅店治安。在场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列入嫌疑人范围。我要求所有人都呆在大厅不准离开。并且对在场所有人录一份笔录。”
汤臣点头:“我同意这么做。第一个就录我的吧。”
刘思蕾摇头:“为了避免串供的可能性,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必须集中在同一个地方,我先写自己的笔录,然后再单独录你们的。”
说完,刘思蕾询问:“旅店里有纸笔吗?”
扎格老板想了半天点头:“有,就在葛马房间抽屉里。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刘思蕾点头:“那我上去写笔录,完成后我会按名字喊,所有人都在这里不许走动,等笔录结束,再一起去寻找葛马的尸体。”
说完,刘思蕾一个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