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王动当机立断,一把摸出了防身的十张火符,接连不断的射向了丁信。
方才一记切金裂石、可斩断法器的刀芒都奈何不了那些血符,王动当然不会以为只凭这些火符,便能一举破了丁信的血符防御。
至于先前施展梯云纵快刀斩废丁信的念头,被他暂时压下了,刀芒尚且无法建功,快刀连斩估计也悬。
而且一旦不明底细与丁信近身,天晓得会生出什么变故,他必杀丁信不假,可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但是心思缜密的王动发现,刀芒并非不能对血符造成伤害,当时他清楚的看到,刀芒斩的血符血光一暗,而丁信也是脸色一白,只不过效果不太明显罢了。
眼见对方的血符吸收了血雾,不断的诡异涨大,分明在积聚着他所不知道的强大力量,他绝不能让这些血符再这么诡变下去,如此一来,远程施展灵符攻击最为妥当。
他的意图很明显,纵然破不开血符的防御,也要将剩下的那些血雾绞散,让血符再也吸不到血雾。
轰隆隆的炸响声接二连三传来,只隔着一丈多远的距离,王动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脚下泥泞的地皮都在明显发颤,整个人被炙热的气浪推得倒退出五大步才算勉强站稳脚跟。
远处围攻着慕容紫衫的周仓白四人惊叫连连,王动当它是放屁全然不理,摇了摇嗡嗡轰鸣的脑袋,定睛看向了火光消散浓烟滚滚的对面。
就见硬生生受了十张火符,丁信的整个人被爆炸产生的冲击力顶出了三丈多远,包裹在身上剩余的血雾也被烈焰蒸腾一空,衣袍残破头脸被烟熏火燎的漆黑一片,仿佛从碳堆里钻出来一般。
然而绕着他旋转不休的六张血符,尽管表面上的血光暗淡,却是没有一张破损。
就在这时,头发焦卷面庞炭黑的丁信霍然睁眼,浑身一震单手一引,绕体旋飞的六张血符,忽有一张脱离了飞行轨迹,“啪”的一声贴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王动瞳孔一缩,就见那张竖着贴在丁信脑门之上的血符,表面的血光飞快消退,顷刻间变成了土黄色。
而丁信黑漆漆的脸庞上,居然涌过了一层不正常的血光,随后皮肤在变厚,耳朵在变大,抓着长剑和空着的两只手掌的厚度堪比熊掌。
与此同时,他被烟熏火燎的满头卷发犹如遭了雷击,根根弹得笔直,瞬间变成了刺猬头。
然而这些异变都还不算什么,最让王动凝神戒备的是,主动向他攻来的丁信,并非是两只脚交替奔跑,而是双腿并拢,一蹦一蹦的速度飞快的朝他跳来!
不错!丁信就是在跳!
丁信怎会变成这样?这便是剑符门的看家本领吗?敢和我近身战,求之不得!王动银刀一晃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脑门贴着黄符的丁信,接连六个大跳已然和王动近在咫尺,他的模样已跟黑漆漆的人熊差不了多少,但是声音还是人声,瓮声瓮气吼道:“去死!”
“唰!”两掌宽的大剑劈面而来,王动举刀横架!
火花四溅中“咣”的一声震响,王动就觉着抓着刀柄的手掌一麻,双脚“噗”的陷阱了泥泞草地一尺多深,而丁信掌中的长剑也被这一刀崩起了两尺多高!
“好大的力气!”王动目光一闪,硬碰硬之下,他已然品出了丁信这一剑的力气,怕是不下一千斤,恐怕这便是那张血符带来的变化。
“去死!”身形后仰的丁信阔剑在空中甩了一圈,身形蹦起又是一剑劈来,王动双腿拔出泥地挺刀迎了上去……
一时间,丁信一剑剑劈来,王动一刀刀格挡,二人身形交错走马灯似得战了在一处,你恨不得一刀劈死他,他恨不得一剑砍死你,一蓬又一蓬的火花乱溅,铿锵连绵的刀剑撞击声震天响。
远处的周仓白四人一边施放灵符,一边声嘶力竭的为丁信助威,心底却越来越悲凉,丁师兄透支浑身血气,怕是难以支撑盏茶的时间,我等……我等难道最终要舍他而去吗……
走不出紫光帮不上忙的慕容紫衫急的直跺脚,暗暗观察着周仓白四人的神情变化,紧咬银牙……
就在这时,王动又起一刀崩开了阔剑,目光猛的一凝。
只见原本和他势均力敌的丁信身子一栽歪险些倒地,目露疯狂又是单手一引,围着他悬飞的五张血符,又有一张脱离飞行轨迹“啪”的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原来如此,血符耗尽,我看你怎么办?”
王动眼睛里迸发出神采,这次刀拳共举,频频猛攻再次雄起的丁信,中途也曾施展过两记不定向的快刀连斩,奈何却被绕着丁信悬飞的四张血符不可思议的挡下……
舍生忘死的博命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盏茶的时间过去,这时的王动和丁信大汗淋漓,浑身上下蒸腾着白蒙蒙的热气。
王动越战越勇一刀劈出,丁信举剑勉强一架,“噗”的喷出一口热血,一直并拢在一起的两条腿霍然分开,借着刀剑相撞的巨力腾空而起凌空后翻。
“看刀!”王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