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只见她仔细地把液状药材滴入针孔之中,让耿波爬上病床,在前面下过针的地方重新施起针来。
整个过程乎乎都冷着脸,没给耿波什么好脸色。弄得耿波莫名其妙。这是为什么吖?先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了?怎么说现在我也是个伤员吧?是需要心理慰藉的呵。
随着药液的灸入,感觉一阵阵冰凉在体内流淌,在胸口受伤的地方慢慢汇聚,渐渐积成一条颇具规模的溪流,在伤处奔腾。温度也逐渐变温,如熨斗在各个毛孔走过,那种舒爽,让耿波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先前胸口的滞涩豁然开通,感觉身上的力道重新升起。
这一番手脚很是废时费力,等得白乎乎收手,已是累得额头渗汗,呼吸也变得粗浊起来。耿波看着心疼,想伸手去帮她拭一下汗珠,却被她用手打开,白了他一眼,低声叱道:“咦——别乱动,还没完呢。”
啊?还没完啊?这不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嘛?
乎乎也不理他,重新从身上拿起一个药瓶,用药棉沾了,往耿波脸上的伤处抹去——
“啊——”一声好不凄厉的惨叫。耿波眼珠都快暴了出来。
疼!真特么疼!犹如锥子挫肉一般,那种极致的疼痛从白乎乎施药的地方传向耿波的大脑,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这是什么药啊?耿波都快哭了。脸上不过是些外伤,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
“咦——”白乎乎眉头一皱,似要发飙,却忽然“噗嗤”一声,犹如冰花乍裂,寒蕊悄展,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媚力,看得耿波呆了一呆。
笑了。这乎乎竟然还笑了嘿。看到我疼成这样,她笑什么?
“咦,你知道疼了吧?”乎乎既然冷不下脸来了,也就不再装,抿嘴道,“这即是药,能够很好的医治外伤,不留疤痕。同时却也是一种刑罚,我们经常在惩戒犯人的时候用来放在他们伤口上的,即让他们感受巨痛,又不留下后患,算是一种很小的惩罚。”
耿波傻眼了?擦的,我好好的犯什么戒了?用得着你这么来罚我?摸着伤口一脸的委屈。
乎乎顿了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冷道:“我这是在替巴小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