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冰姐就在隔壁,林树涛也没窜门的打算,想归想,要付诸行动是另一码事。
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他呼醒房间智能,示意开门。
冰姐穿着长长的睡袍,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也不震撼。
来到床前,冰姐一把抢走他手里的酒瓶,但瞅了瞅瓶口,又仍回给他。
然后她自己到冰柜里重新拿了一瓶。
夜深人静,两人各自喝着闷酒,沉默无声。
床有两张,一人占据一张,相隔一道鸿沟。
灌了一口酒,林树涛歪转脑袋,斜视着问道:“冰姐,有事吗?”
“没事。”冰姐连眼皮都不抬,继续灌酒。
林树涛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冰姐乜了他一眼,斥道:“想什么呢!”
林树涛还她一个眼白,摇晃着酒瓶说道:“美酒美人,你说我能想什么?”
冰姐不屑,撇嘴道:“嘁!你就装吧,姐我没在你眼里看到一丝淫?荡的气息。”
林树涛深吸一口,老着声音,缓缓道:“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你不知道吗?”
“你是高手吗?挠一下就跑的高手,哈……哈……哈……”冰姐笑得花枝乱颤。
她指的是下黑手那次,林树涛无言以对,只能眼白相向。
冰姐将酒瓶往柜面上一顿,头一歪,露出胜利的笑容,然后,她伸了个懒腰,滑到床里,扯过被子盖上。
过了一会,她好似呓语般呢喃道:“借你的地盘躺一会儿……你也早点睡吧……”
林树涛不信她能那么快睡着,取笑道:“你怕黑?”
怕黑只是一种说法,并不是说怕屋子黑,而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
就像说看医生一样,其实是去治病。
冰姐只“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哈!哈!”林树涛大笑,终于扳回了一城。
冰姐拉被子蒙头,临盖住时还不忘瞪他一眼。
眼神虽然锋利,但眼睛却有些红,林树涛来劲了,得瑟道:“你哭过!”
“闭嘴!”冰姐蒙在被窝里叫道。
“嘿嘿嘿……”林树涛干笑,不敢太过于得瑟。
但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平时间大开大合、脾气火爆的冰姐,想不到另一面却是个怕黑的女人,还被吓哭了。
“呼”一声,冰姐掀开被子下床。
林树涛以为把她气跑了,正要开口道歉。
没想到冰姐一脚踏在他床上,戳着他的脑袋说道:“得瑟个屁,上次让你逃过一劫,当真以为老娘收拾不了你!”
“逃……逃过一劫?”林树涛不解,但随即反应过来:“合着上次她是准备实施狂风骤雨般的报复打击啊,幸好幸好!”
“不过这打击……”他又想起了“buff”,感觉回味无穷。
“怎么!不服气?还想再来一次?”冰姐凑近,咬牙切齿地说道。
“再、再来一次?”顺着思维惯性,林树涛下意识地朝美妙方向想去,眼睛也瞄向冰姐手臂间,吃吃道:“这、这、这……不大好吧!”
他都走音了。
“不好……吗?”冰姐忽然一改神态,俯下身,呵着暖气幽声道:“你觉不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也很……柔软!”
她胸前,睡袍叉开一道很大的缝隙。
又是连续剧的套路,林树涛打了个寒颤,急忙举手投降:“认输,冰姐,我认输。”
冰姐却不依不饶,继续呵气,继续说道:“你是怕了吧?放心!你觉得这个世界,在这同一时间,会发生多少类似事情呢?很多很多是吧,可惜,你一件都不知道!所以喽,你就不能认为那些事情发生过,是不是!同样的道理,只要没有别人知道,就可以认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包括你我之间,你说呢!”
“那来这么长的台词……”林树涛撇嘴,随即又道:“冰姐!别玩了,我认输还不行么,在你眼里我也没有看到欲望,你就是想装也装不来。”
冰姐“咯咯咯”大笑起来,坐直了身,恢复正常神态,用正常语气说道:“唉,真可惜,姐我好不容易浪漫一回,你却不配合。”
“你那叫浪漫!”林树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话刚出口他意识到可能再次引发战火,急忙叉开话题:“冰姐,你是为什么……我知道,工作室里每个人都有故事……你……”
冰姐表面上火爆开朗,实际她就是一块冰,一块自我封闭的冰。
林树涛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她下手黑做实验了。
“你想知道!”冰姐脸色已冷。
“说吧!哥我洗耳恭听。”林树涛拍拍被子说道。
话是略带轻佻,但他的表情很真诚,真实的真诚。
冰姐先是揣了他一脚,然后眼珠子一转,说道:“那你要帮我保密哦!”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