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阵地,并相机出击,以牵制当面之敌。
简而言之,就是王治邦负责看家,佟泽光从右边铁门关出击绕攻,赵登禹从左边潘家口出击绕攻。
从上面的计划中,我们只看部队番号,会以为赵登禹一个独自带了3个团又1个营出击,人数是最多的。但实际上,他这次夜袭带的队伍,都是些伤亡过半的部队,且久战疲弊——突击夜袭,怎么可能带许多人马,越是番号多,越是说明这些部队损失惨重,减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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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3月11曰晚,华灯初上,正围坐在王小莹叔叔家吃饭的江明等人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王宝良。
王宝良一只脚还在门槛外,就“哟嚯”一声,这让即使是背对着他的周祺和孙治勇都知道是谁到了。王宝良这人有些自来熟,江明等人想起身相迎,这身子才起来一半,他已经一把捞起一张靠墙的凳子就将钱明挤到了一边坐下了(因为钱明是伤员,他身边坐得松快一些,但王宝良丝毫也没有拿他当伤员的意思),然后瞅着这一桌子菜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老实不客气的朝着正端菜进屋的王小莹说:“大闺女,劳驾给叔添双碗筷!赶紧的~真香~我这人啊,不光命硬,还命好,有口福!唉呀,连老天爷都关照我呀,刚在山上头啃冷馒头,只管了个半饱,原来老天爷给我留着肚子装大鱼大肉来了!”说完王宝良朝天作了个揖,笑道:“老天爷,谢呐~哈哈~”
今天因为当教官的原因,孙治勇他们回来晚了许多,伤员们,比如刘连长、赵排长等人,都已经先吃过了,他们四个,加上杨秃子、屠喜和龚德湘,这回算是单独吃小灶了。因为都是西北军的老人,杨秃子等人虽然和王宝良不是很熟,但也认识,当下不免又是一顿寒暄,然后杨秃子问:“王营长,今天山上头仗打得咋样?”
王宝良右手没停,仍然往嘴里送吃食,左手大力一摆,答道:“我啊,今天奉赵旅长命令,摸鬼孑布防情况去了,太阳快落山了才回!不过回来之后看了看,弟兄们阵地是守住了,鬼孑也没少杀!”说到这里,王宝良的口里都嚼得慢了些,低沉着声音道:“不过伤亡也很重啊!”
杨秃子叹道:“我们连里的弟兄和鬼孑拼了不到二天,就伤亡了一小半,这还算是好的,有的连队一小半都没剩下。这样打下去,就算拼光了连里的弟兄,怕也是守不了几天呐!”
王宝良一拍桌子,大声道:“所以赵旅长就说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去抄鬼孑的老窝!”
杨秃子激动得站了起来,喜道:“真的?”
王宝良笑道:“路都是我探好的,我骗你做甚?命令这会儿应该下到你们团部了,不过时间还早,旅部下达的命令是晚上11点集合,这天色,吃完饭还得小眯一会儿,半夜才有精神去砍鬼孑嘛!”
杨秃子一砸拳,大声道:“太他~妈好了!够劲!我这就去营部等命令!你们几个赶紧吃完准备一下!”说完,竟然就不吃了,转身出门寻过家芳营长去了。
王宝良嘴没停,含着块肉语音含糊着说道:“我一回来可就听说了,你们几个都升官了?营部直属,少尉军衔?”说完一竖大拇指,笑道:“这可是和排长平级的衔,想当年,我不知打了多少仗才混到这个级别。唉呀,还是你们读书人好哇,到哪都受待见!不过你们几个真心不错,这一看就是书读得多的人,还没一般读书人那股子酸味,打起仗来不含糊!嗯…,你们不错!”
屠喜年轻,有什么话可藏不住,他说道:“我说王营长,你这话接着往下说,是不是又打算从我们3营拐人了?我跟你说,我们217团可是先头团,不比你们那特务营差!难怪你一进门就把杨秃子给忽悠走了,我跟你说,我们连长不在,我可得帮他把人看好喽!”
王宝良“哟嚯”了一声,道:“小毛崽子,你叔说话没你插嘴的份。”转身又对江明等人说:“这小毛崽子也不算说错,这217团也是能打硬仗的,不过,就一条~”王宝良得意道:“我特务营的军饷可比着一般的团得高了快一倍!”
“嘁~”连一旁的龚德湘都听不下去了,说道:“军饷再高,也得有命花!王营长,你也不仔细瞅瞅,你就看这孙长官、江长官他们四位身上这身行头,会稀罕特务营那俩三瓜二枣?再说了,你们那军饷说是高,其实跟我们一样,大头还欠在账上呢!”
1931年1月,西北军残部被张学良收编,改番号为第29军。后来,张学良给了29军50万元安置费以后就撒手不管。29军驻扎在阎锡山的地盘,寄人篱下,军费无着,穷困潦倒,士兵们衣衫褴褛,形同乞丐,以至于部队出动行军只敢在夜间进行,就是怕白天行动被人看见当成土匪。直到近年,才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但也只能让官兵们衣食有着而已。这样一支部队,可以想见,军饷丰厚什么的,只是个笑话。
王宝良用筷子指了指龚德湘,说道:“老龚啊,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们一看肯定是不缺这点军饷的人物,那人家来当兵图什么?我跟你说,既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