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汉尼拔在佛伦萨外的到了足够的休息,休整片刻之后,汉尼拔便开始向东南前进。这不是一般的行军,而是一路烧杀劫掠,那真是彻底的烧光、杀光、抢光。
猛犸战象轻松的将房屋踏平,迅速强大的食肉牛龙则将所有试图逃走的罗马民众给残忍的咬死,扯碎。
汉尼拔的目的当然不是收集粮草和财富,他是在用漫山遍野升起的浓烟和罗马人民的死亡,来激怒弗拉米尼乌斯,试图诱使他出营决战。
弗拉米尼乌斯是一位成熟稳重的将领,虽然他手下的将官们怒发冲冠,要求出击,拯救悲惨的民众。但是,弗拉米尼乌斯一眼就看穿了汉尼拔的企图,他认为,如果现在出营应战,以罗马的兵力,特别是骑兵兵力的严重不成比例,恐怕不是汉尼拔军的对手。此时不如坚守营寨,等老西庇阿的援军到达。
所以任凭汉尼拔如何挑衅,弗拉米尼乌斯率领的罗马军队,只是不停的加固防御工事,并不出营应战。
另一方面,汉尼拔的三光策略,也使得被占领地区的罗马民众,开始自发的组织了一些小规模的抵抗起义军,开始对汉尼拔军队进行零星的骚扰。
一周时间内,我就率领着骑兵团,出动了17次,来冲杀击溃,那些进行偷袭骚扰的起义军。
汉尼拔见挑衅无效,而老西庇阿的援军已经开始沿罗马大道南下,在士兵军官面前,汉尼拔仍然正定自若的和军官们商量着作战计划。而在晚上和我、吴尔升进行喝酒聊天的时候,就表达了心中的忧虑情绪。
吴尔升向汉尼拔建议,事情已经这样,再进行怀柔手段已经无济于事。
“即使是错的,一直坚持下去,也就成了对的。”
在我看来,这种心灵鸡汤的鬼话,简直瞎扯。可是,汉尼拔相信了,于是他更进一步南下,将劫掠扩大到罗马营寨的西南,还不时让士兵,到弗拉米尼乌斯营寨附近随地大小便,让后将被俘虏的罗马贵族和军官,按死在粪坑里。
弗拉米尼乌斯,真是铁石了心肠,闭眼假装没有看见,决不肯出营应战。这时,汉尼拔已经将附近的地形全部调查清楚,见弗拉米尼乌斯依旧没有出营的意思,突然灵机一动,直接当天,让我们进行急行军,挥兵南下,晾下弗拉米尼乌斯不管,直奔科托城而去。
科托城是通往罗马的交通要道,汉尼拔的行动无疑将弗拉米尼乌斯与罗马的联系切断了,而且也阻断了老西庇阿前来救援的道路,使罗马两军无法合流。弗拉米尼乌斯这下子可就坐不住了,他不能放任汉尼拔毫无阻拦地南下,使自己的防线完全没有作用,但是又不愿与汉尼拔对阵,于是他决定尾随汉尼拔军,以等待时机。如果运气好,老西庇阿的援军赶到时,说不定会象当年夹击高卢人那样围歼汉尼拔。
汉尼拔见弗拉米尼乌斯带领全军出了城,也不去理会,只是一味地向东南方向行进。几天后的傍晚,汉尼拔军抵达了特拉西梅诺湖畔,然后军队列着修长的蛇形队伍,沿着北岸向东扬长而去。这特拉西梅诺湖是意大利半岛的最大湖泊。位于翁布里亚大区、佩鲁贾西面16千米。面积128平方千米。水浅、最深点仅6米。由一些小溪流补给,湖水经人工地下水道排入台伯河。湖滨多沼泽,人烟稀少。
在北岸和东岸有一条狭长的平地夹在湖水和丘陵之间,通往罗马城的道路沿着这条平地向东伸展。
通过空中翼龙的观察,汉尼拔早就将这里的地形了解清楚,所以他是有意在傍晚才进入这个平地的。进入湖畔地区的汉尼拔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就命全军分散在沿岸的丘陵上过夜,严令不得生火点灯,不得有声响。我和吴尔升各自率领部队,埋伏在左右两翼,汉尼拔亲自率领猛犸战象部队和食肉牛龙,作为决定性的打击力量。
食肉牛龙伸出常常的舌头,黏着的口水拉的常常的,直接大块大块的滴到地面上,汉尼拔精心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罗马自投罗网。
当弗拉米尼乌斯的罗马军追到这里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弗拉米尼乌斯见前面的路径狭窄,又丝毫不见任何灯火和动静,就认为汉尼拔已经走到湖东夜宿,便命令全军在丘陵地带的外面结营过夜,等待天亮。这一切都在汉尼拔的计算之中。
第二天拂晓,弗拉米尼乌斯担心汉尼拔会走远,迫不及待地督促全军继续上路。这时特拉西梅诺湖面和周围覆盖着一层晨雾,更加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在这个时代,罗马行军时是几乎没有任何警戒规则的,全军将士排着队伍,一窝蜂地赶路,不会对前后左右的情况做任何侦察和警戒。加上这些日子,对于急行军中的汉尼拔部队的追赶,使得弗拉米尼乌斯判断,汉尼拔是在孤注一掷,准备奇袭科托城。这种战略上的判断,加上连日追赶形成的惯性思维,让他想当然地认为汉尼拔已经走出了湖区。
当然,毫无例外,像所有同时代的罗马军一样,行军途中,得弗拉米尼乌斯没有派出任何先兵侦察情况。
而汉尼拔的翼龙,则始终利用云层的掩护,监视着得弗拉米尼乌斯的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