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没够——啊不,够了,啊不,不是,我是说——”嘴皮子忙得紧,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真够糗的。
桑望月掩口失笑,回过头来看他,眼里有了某种期盼,“越哥哥,你替我把这凤冠取下来好不好?这个好重的,我脖子都酸啦!”
“好。”五皇子脑子已经有些迷乱,上前替她摘凤冠。就算他心里深深喜欢着慕容寒枝又怎么样,谁叫桑望月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是他的王妃,而她又生得这般美貌动人,性子也沉静,再加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也很要好,他实在很难讨厌她。
事实上,他不但不讨厌她,甚至感到身上一阵一阵的燥热,嘴里也有些发干,已经有过男女情的事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解下凤冠,桑望月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带起一阵香风,她慢慢摘下耳环首饰,放到梳妆台上去,再回过头来,五皇子依旧瞧着她发呆,好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越哥哥,你……不宽衣吗?”后面这几个字,桑望月是从紧咬的唇缝里吐出来的,头也不自禁地低下去,双颊红似火,好不羞人。
五皇子的心“通”的跳了一下,脑子里一乱,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抱起桑望月,几步走到铺满鸳鸯锦被的床榻前,将她放了下去,倾身压上,急切地去除她的衣衫。
桑望月安静而被动地承受着,长长的睫毛不住轻颤,语声呢喃,“越哥哥,轻一点,我怕……”尽管知道自己终将是越哥哥的人,越哥哥也断不会伤害她,可看到五皇子这眼里布满血丝的样子,她还是很害怕,想要逃离。
五皇子粗重地喘息着,头一低就吻了上去。
桑望月颤抖着身子,早已紧闭了双眸,这感觉虽让她害怕,也隐隐升起一种期待,总觉得这样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可五皇子却一直在吻她,明明早已满头汗珠,可以再做些什么,却还是在这里流连徘徊,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到底在折磨谁。
又过了好大一会,仍不见五皇子有何动作,桑望月终于受不了这难受的感觉,嘶哑着嗓子开口,“越哥哥,你、你怎么还——”
谁料她这一叫不要紧,五皇子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直起身子,双眼瞪得老大,脸色陡然就青紫一片!
“越哥哥?!”桑望月大吃一惊,吃力地抬起上身,“你这是怎么了?!”
五皇子眼里涌起强烈的恐惧之色,突然像是鬼上身一样,从床上跳下去,踉跄着过去一把拉开门,没命似地跑了出去。
“越哥哥!”桑望月才叫一声,又立刻反手捂住自己的嘴,惊骇莫名:越哥哥他难道是撞鬼了不成?!
五皇子好像真的撞鬼了,只着白色内衫的他在这宫中一疯跑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无头鬼,过往侍卫宫女虽然不多,却个个被他吓到,根本不敢近前去看个分明,因而从越秀宫到嘉元宫,他没遇上任何阻拦,一头就扎了进去。
因为今晚是五皇子跟桑望月的洞房花烛夜,杨淑妃不必再留在嘉元宫防着什么,就歇在了正阳殿陪孤竹烈,因为没有主子在,这里就显得很冷清。夜已经很深了,大多数人都睡得很沉很香,独慕容寒枝屋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烛火,越显苍凉。
“洞房花烛……呵呵……”慕容寒枝坐在桌边,失神的眸子映出跳动的火焰来,“五皇子,你这会子可快活了吧,我呢,我这样,是活该的,谁会在乎?”
谁叫她不自量力,还以为成了五皇子的人之后,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坐不上正妃,至少也能留在五皇子身边,再觅脱身良机。却原来杨淑妃的心肠比她相像当中要狠得多,她宁可慕容寒枝赔上清白女儿身,也不愿留个如此卑贱的女人在五皇子身边,授人以柄!
她的心思,还是太单纯了,也太天真了!“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也许过了明天,淑妃娘娘就会——”一语未完,房门被人“通”一脚踹开,就如同那天被杨淑妃捉奸在床一样,尽管这次没有做亏心事,她还是吓得大叫一声,猛一下跳了起来!“谁?五皇子?!”
是她眼花了吗?一步闯进来的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两只手撑住桌沿,喘气声有如风箱,怎么看怎么像今天的新郎倌,五皇子孤竹无越!
“我、我——”这一路奔来,五皇子直如疯狂一般,心口气血翻涌,才一开口,就剧烈地呛咳起来。
慕容寒枝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慢慢靠近一点,“五、五皇子,你、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今天可是他的好日子,他不留在洞房里跟王妃温存,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
尽管她知道五皇子喜欢她,却还是不能相信,五皇子会在大婚之夜舍了王妃来找她——除非他有把握对抗得了杨淑妃和皇上的怒火。
五皇子浑身哆嗦着,咳着抬起头来看她,眼神惶恐而悲愤,“慕容姐姐,我、我、我不能够——”欲言又止,脸红了又白,他的样子太吓人了,饶是慕容寒枝知道他是良善之人,也不禁一阵一阵脊背发寒,下意识地看向门外,想找人来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