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洪城城主先出手,虽然是冷婳先挑衅。
这话,分明是打脸。
群豪哄堂一笑,笑那几大门派被一个年轻人给耍弄,笑他们脸面丢尽,夏锦华也将双眼弯了弯,越发觉得那中二少年可爱了。
但司空绝却是不高兴得很。
丐帮长老被那话一噎,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转而怒道:“冷婳,休要胡搅蛮缠,纵然你再相帮,今日这夏城也必定要偿还那山庄之中七十三口人命的血债!”
冷婳还想说什么,但司空绝已经走了出来,目光冷冷一扫那众多高手,见那有众多的受害者家属、丐帮弟子、通天教弟子、黄山派弟子,还有洪城高手,其中还隐藏着几个唐门弟子。
冷婳的目的就是想让这几大门派的人丢脸,如今已经让他们老脸全失了,知晓还是得司空绝出来才能真正了结此事,便也乖巧地退到了一边,命人将冷清的人尸体给挪开了,见那一件夏锦华的长褙子已经浸满了鲜血,褙子之上几朵蔷薇花已经被染成了血红之色。
见司空绝终于是站出来了,那洪城城主得意道:“司空绝,你这狂徒,别以为有那邪教之人护着,便可以为所欲为。”
“我不曾害你义弟性命,我更不曾杀那一宅之人。”司空绝冷冷道。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不成?”通天教长老步出,着一袭深蓝道袍,虽然是仙风道骨,但眉眼之中不免得有一丝方外之人不该有的戾气。
丐帮长老也恨声道:“你在武安做下灭门惨案不止一起,武安之中我们拿你没法,但是在这澶州,公道还在我辈手中,今日你必将为那七十三口人命付出代价!”
另有黄山派长老出列,目光灼灼地看着司空绝,咄咄逼人:“按我江湖规矩,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你休想逃得残命!”
司空绝似乎是完全不曾将这一群人放在眼里,只是道:“我曾经杀人,但我此次并未杀人。”
“杀人凶手,何须狡辩,今日在武林群豪面前,让天下武林做个见证,看你司空绝还能如何脱罪!”
那几派之人一步步走来,围住了司空绝,是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除去他这个心腹大患。
“且慢!”
司空绝身后,走出了一个清爽衣装的女子,正是夏锦华。
夏锦华笑了笑,对众人道:“既然各位自诩是名门正派,替天行道,那便该是讲道理的,小妇人尚有几个问题不懂,不知晓各位能够回答。”
洪城城主不屑一顾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道:“男人说话,哪有你这女子说话的份!”
夏锦华眉心微怒,但不曾表露,却笑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夫君做下那惨案,可否将证据拿出来给我小妇人一看?若是拿不出来,那你们岂不是草菅人命?”
“何须证据,我那义弟与你们一番争执之后,便被一夜之间灭门,不是你夫君做下,又是何人?”洪城城主言之凿凿地道,“况且那杀手的手法,与你夫君如出一辙,还有那叹月公子,这两人简直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恶事做尽,我武林同道皆有责任替天行道,惩治你等恶徒!”
夏锦华心中冷笑,但面前却谦恭了得:“也就是说,你们判定了是我夫君和叹月公子一起亲手做下那恶事?”
“那是自然!”
夏锦华将面上的笑容收敛了,随便指了一个围观的路人甲出来,问他道:“本夫人且问你,这个月初九那日,城主在何处?”
初九,便就是那山庄被灭门的日子。
那路人甲回道:“城外正逢春耕,初九那日城主在城外住持春耕,小人在城门口卖包子,早晨看见城主出城门,还在我这里买了个包子,午时见城主回府,之后便一直不曾见城主。”
“那便对了,此去那案发现场,起码一日路程,初九当日夫君尚在城中,上午在城外主持春耕,下午在主持司夏学院的宿舍的最后装修事宜,晚上处理夏城公务,还骑马去了城中的吉祥酒楼吃了夜宵,宵禁之时回府就寝,而灭门惨案是当晚三更时分左右,我实在是不知晓夫君他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赶往那山庄之中杀人!”
“对啊!初九晚上城主还在我的小毯子上买了一双虎头鞋,说花样好看,拿回去给小少爷穿!”
“初九城主的确是在城中!”
围观群众也纷纷发声。
夏锦华向前一步,咄咄逼人:“不知道洪城主,您如何看待此事?”
那洪城城主话噎,不知晓如何辩驳,额头之上起了一层汗,难道说司空绝是飞过去的?
世人皆传司空绝有一支能飞天遁地的鬼军,难道说是鬼军出手?
他还是嘴硬道:“若是想灭人满门,何必司空绝亲自出手……”
“那洪城主方才为何又要言之凿凿地说是我夫君亲自出手?难道您觉得污蔑和信口雌黄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堂堂一介城主,说话出尔反尔,你们这所谓的名门正派便就是如此作风?今日我这小妇人倒是长了见识了!所谓替天行道,不过只是趁机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