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回道:“娘娘,皇宫今日下午前去城外的军营视察,现在还不曾归来。”
黄满溪着急无比,擦了擦泪水。
那房中,太医们忙忙碌碌,一直到西落西山,阎璃也不曾归来,却见太医开了门出来,黄满溪忙上前,急切地问道:“公主如何呢?”
太医满脸遗憾,低垂着花白的头,齐齐跪了一排,道:“娘娘恕罪,公主她是被人投毒,那毒性太过于猛烈,公主年岁尚小,老臣等已经尽力了……”
太医们颤颤巍巍,这次死的可是大长公主啊!
当今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皇帝知晓,那岂知震怒,怕是他们这群老臣的命都保不住了!
如今,只有抓到那下毒之人,他们才能求得一命。
中毒而死……
似乎是不出夏锦华所料,她知道入宫之后,定然会有人想要她死,定然能闹出各种的事情来赖在她身上,但没想到,竟然是小公主的死。
想起今日那石桥之上,小公主扬起脑袋看自己时候,那稚嫩小脸之上带着的点点恐惧和恭敬,又想起方才小公主那抽搐的身体和苍白且涂满血色的小脸,夏锦华心酸无比。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看来,那黄满溪该是要发难了,钱赵两家的小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但现在却没有退路了,幸得赵世墨已经派了人出去通知阎璃归来。
见那黄满溪一听说大公主已经去了,顿时一声惨呼,两眼一翻,便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往后面倒去,似乎是深受打击,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幸得身后的大宫女将她给扶住了,一顿摇晃之后,黄贵妃才是摇摇晃晃地‘醒’来了,绝望地哭了两声,忽而脸上颜色便得严厉,冷冷地道:“来人,将这群没用的东西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太医们纷纷色变,他们多数都是过了半百的,若是这三十大板打下去,还有活路?
一个老太医忙拿出了几段碎裂的镯子来,求饶道:“娘娘息怒啊,公主所中乃是剧毒,见血封喉,臣等无力救治,但是臣等寻到了藏毒之物,便是这手镯,凶手便是将毒藏于这手镯之上,镯子不慎摔碎之后,公主手部受伤,镯子之毒趁机入体,将公主毒害致死!那毒一滴便可要人命,乃是天下奇毒,老臣等无用,无法破解出此等来历……”
大宫女也忙跪地道:“娘娘,方才公主确实是摔了一跤,还出了些血,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公主!求娘娘责罚!”
黄满溪气得面色煞白,看着那镯子,血红的眼中堕下几颗泪来:“这镯子好生眼生,何时到了公主手中?”
大宫女看向了夏锦华,似乎是还阴森森地笑了两声,而后小心翼翼地道:“回娘娘,是郡主方才在路上,与公主巧遇,便随手送给公主的。”
黄满溪冷笑两声,回头看向了夏锦华,眼角还吊着两颗泪,似乎是丧女之恨,不共戴天,质问道:“夏锦华,你作何解释?”
夏锦华表情淡漠无比,一直便用一种看戏的态势看着那众人演戏,纵然此时被抖落了名字出来,依旧是淡然,“臣妇无话可说。”
不就是个死吗?
与其跟那狗皇帝睡了,不如现在就去死!
宁愿死,也不想沾一身臭味!
钱琛君和赵世墨忙道:“贵妃娘娘,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慧灵才入宫,与公主无冤无仇,怎么会有害公主之意?”
“定然是有人挑拨!”
夏锦华是阎璃交给他们照料的,若是才第一天便出了这种事情,怕是阎璃归来,要拿她们二人问罪。
今日这事情,明摆着是陷害,对方连长公主的命都敢害,真是胆大包天了!
但是那黄满溪可不听那两人的劝解,命人将夏锦华给围住了,质问道:“婉暮才不过四岁而已,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狠手?”
夏锦华一扬下巴,带着几分倨傲,吐出的话,让钱赵两位贵人大跌眼镜:“我夏锦华想除去谁,没有理由!”
那等同于她承认杀害大公主了?
钱琛君惊异地看着她,却看见她浑身的悲凉,双眼之中,完全没有任何辩解的欲望,甚至还有挑衅。
她在寻死!
赵世墨吃了一惊,忙道:“慧灵,你说什么,你明明没有害大公主!”
夏锦华回望了一眼那担心着自己的赵世墨和钱琛君,忽而笑着,带着众人都看不穿的不明意味。
“我不想狡辩了,贵妃娘娘您想做什么便动手吧,最好一次将我解决了,若是皇上回来,我怕脱不了关系的是你。”
黄满溪气得面色越发苍白了,没想到这夏锦华态度还敢如此嚣张,这满溪宫可是她的地方!
“好好好,既然你承认了,本宫便不想浪费口舌了!”
一边低喝,“来人,将郡主下给公主的毒,还给郡主!”
众宫女应声而动,将那镯子收了,端来了一杯白水,将那镯子的断面在那水中搅合了几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