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雪花飘,寒冬腊月过新年。
又是一个新年,今夜一过便是吴邪年满十八周岁时。
山中秃树成群,一片梅园独秀,在这白雪皑皑的山中显得那么耀眼。
一颗粗壮梅树上吴邪坐在枝头时不时对着冻僵的双手呵气取暖,双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甩动着极其无聊。
“今日过后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不管是怎么样的想来也比在这里每天被师父逼着练功要好。”吴邪看着天空不停落下的雪花自语道
吴邪穿着一身白衣,他长得很高,足有一米七八,身形却是很瘦,肤色还有点病态白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五官倒是一脸清秀也算半个美男子。
这时,一位看起来年过甲子的老者漫步走来,他并不驼背,双眼有些浑浊但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芒让人心寒,他走的也很慢但每一步落下便是数米,所过之处毫无痕迹,轻功已经到了巅峰的境界踏雪无痕。
“师父”吴邪纵身跳下树枝对着来者干笑道
老者正是无邪的师父,肖勇。
肖勇停下脚步,随手从身旁的桃树下折下一枝树枝平静道:“拿出你的全力向我进攻”。
吴邪闻言神情直抽搐,下意识退后两步干笑道:“师父,今天是我生辰就不用了吧。”
肖勇面无表情,手中树枝一晃,脚下一动整个人便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来到吴邪面前,手中树枝迎头落下。
无邪脸色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腿微弯随即用力一蹬整个人后滑数米才堪堪躲过落下的攻击。
肖勇似乎早已料到如此在吴邪还未停下的瞬间再次向前迈出一步,手中树枝化斩为扫。
“靠!”吴邪怪叫一声,腰部向后一弯再次躲过了这一扫,心中庆幸师父已经老了,身手不再有以前那么灵活了。
然而,念头还未闪过,腰间便是一痛,浑身一僵动弹不得,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仰去,头着地脚生根一座人型拱桥矗立。
“无招胜有招,连为师三招都躲不过,还想出去闯荡江湖,怕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肖勇冷哼一声手中树枝扬起落下。
“啪!”身上火辣辣的疼“叫你不好好用功”。
“啪!叫你偷奸耍滑”。
“啪!叫你……”肖勇神色微微一顿随即道:“叫你不给为师做饭”。
随手扔掉手中树枝,冷眼看了拱桥一般的吴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被点了穴道的吴邪心中直骂娘,前面两条明明是一个道理挨两鞭也就算了,可后面那条怎么也说不通,这十几年来自从懂事开始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动手,什么时候没给他做饭了,不过他却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一定是这老头更年期到了,这一鞭子算是白挨了”。
吴邪从小到大没有学过任何礼义廉耻,肖勇只教他读书写字练功配药,什么道德礼仪连边都沾不上,心中自然对肖勇没什么尊敬,不过吴邪知道肖勇对自己也还算不错,知恩图报他还是心中有数。
做饭?
“师父,你还没解开我的穴道呢!”这一声大吼他用上了内力,传出很远,隐隐还有回音。
……
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晚浑身冻僵的吴邪身子一松,腰部重重落地,身上的积雪飞溅大半,这时他才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浑身冻僵的缘故,他这一摔就像骨头断裂一样疼,不得不运转已经可以动弹的内力暖身。
“呼,好爽,呵呵呵。”许久,吴邪利索的爬了起来,吐出一口寒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不由一阵的傻笑,傻笑一阵便施展轻功离开桃源。
这里是一片天然的山谷,四面都是百丈陡壁将此地围成一个十里大小的圈,以前是轻功不够好上不去,现在轻功已经算是小成了,上去自然不是话下,但是他不敢,一年前便是有过一次偷跑,可惜被肖勇抓住一阵暴打,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不过肖勇也怕他有事没事就想着偷跑于是承诺他,只要他年满十八便放他出去。
吴邪当时一想,最多还有一年而已,大不了再等一年。
山谷中有一处洞穴,这是他们师徒两人的居所,吴邪走进山洞便有一股暖气带着香味迎来,惊讶道:“野菜炖虎肉。”
肖勇盘坐在火堆旁闭目养息,懒得理这一天到晚不着调的徒弟,火堆上架起的石锅还冒着热气。
吴邪见对方无动于衷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来到火堆前取了会儿暖便对着石锅里面的东西狼吞虎咽。
熟话说雷公不打吃饭人,但有时候也会列外。
“噗!”忽然的,肖勇脸色涨红,一口精血喷在火中。
“师父!”吴邪心中一惊,急忙起身来到肖勇身后提起一口内力运转至双掌,拍在他后背,却不料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透过双掌冲来,不急防范之下被震得踉跄倒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咳咳……看来是老天忍不住要收我了。”肖勇一阵剧咳,再次吐出一口血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