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起的特别早,洗漱完毕又把胡子刮了一遍,为了刮的干净,刮的时候用力甚猛,还好他用的是电动剃须刀,要是刀片的都得把脸上刮下一层皮来。
“嘛呢?抽风了还是穿越了?末末,还是你吗?”李大碗摸摸他的额头,故作惊讶地问。
“闪开,“他挡下李大碗的手说,“佳人有约。”他得意地说。
“是吗?没听说哪个扫楼的阿姨是单身啊。”李大碗说。
“赶快滚一边去,别坏了我的大事,今天要是成不了唯你是问。”他说。
“老大,差不多就行了,刮太干净了别让人姑娘误以为你是太监。”一个细小的声音尖声尖气地说。这是他舍友小棒槌的声音。
“你可真是个棒槌,你见过这么威武的太监吗?”说着,他秀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肌和肱二头肌。
“你这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最近没见你有什么大动作,怎么一下就蹦出个佳人来?确定是女的吗?看清楚了吗?没胡子吧?”他的舍友张楚说。
“这么明显你没看出来,”李大碗说,“这不是那句名言的现实写照吗?”
“哪句?”小棒槌问。
“剃头挑子一头热。”没等李大碗说话,张楚把话接过来了。
“哦----”小棒槌拉长音说,“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他没再跟他们废话,在他将要出门的时候对他们说,“你们就等着嫉妒我吧”,说完拉开门,扬长而去,直奔那个女生的宿舍楼下。
一路上,他觉得今天早上的空气格外新鲜,树木也比平时更加挺拔翠绿,宿舍楼前的小花坛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出了一排排紫色的小花,迎着微风轻轻摇曳,像是在对他招手,更像是在送他祝福。
他出来的比较早,他怕去晚了她就走了,他现在对她一无所知,只知道她住在这幢楼里。
路上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女生,她们三三两两地走去食堂。
远处操场上一些人在晨练,以跑步的居多,也有一些扭腰踢腿的。这么爱运动,以后肯定是广场舞的中坚力量,他想。
他站在那里,面朝着东方,太阳刚刚露个头,金黄色朝霞蔓延到天际,与群山相连。
又是一个大晴天,与他的心情一下,晴空万里。
他静静地站在马路对面守了一上午,连早饭都没吃,生怕错过她出现的时候,但一上午他都没有出现,下午下课的时候他又去,一直等到晚自习开始她还是没出现,晚自习结束后他又提前跑到她楼下守着,还是一无所获。
他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难道看错了,她那天不是进的这个门?或者她那时不是回自己宿舍,而是去朋友那里串个门?
他坐在路边回想那天的情形,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他都仔细回想,最后确定没错就是这个门,可是她为什么没出现呢?
她要是串门的那可就麻烦了,都怪自己当时太粗心,没看清楚就走掉了,那个时候应该再多等会的。
他一连等好几天,她都没有再出现,好似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不光她没有出现,那天跟在一起的那个沧桑女也没有再见到过。
他的身上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人也一下萎靡了,前几天兴奋劲一扫而光,可能还透支了不少,现在连床都懒的起了,更不用说刮胡子洗澡了,每天吃饭都让小棒槌给带回来,一顿饭可以吃好几天,因为他根本就不觉得饿,只是理性在告诉他,他已经很久没吃饭了,多少是要吃一些的。
他曾经以为恋爱可以让一个人养成很多好习惯,但现在看来,失恋也可以让一个养成很多坏习惯,虽然他根本就没有恋过,一切都是他的想象。
“你说老大这单相思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在他卧床三天后,小棒槌对张楚说。
“回答这种问题大碗最有发方权,他可是咱们这里唯一恋爱过的。”张楚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李大碗说。
“主要问题是谁系的咱都不知道。”张楚说。
“你说会不会是上次联谊会上的那个龅牙妹,我那时觉得老大好像对她有点意思,一个劲地眉目传情,都散会了他还拉着人家说起来没完,最后好像还跟人家要手机号了吧,还有……”小棒槌还没说完,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直打到他的头上。
“我是那么没追求的人吗?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什么时候眉目传情了?你小子八卦还真有一套,毕业后直接入狗仔队就行了,肯定前途无量。”
他又复活了,眼睛也睁开了,不像前几天,一直总是半睁半闭的状态,现在里面又闪出了光芒,声音也清脆了,而且比以前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动作也灵活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洗脸,刮胡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没用三分钟就全搞定,然后拉着他们三个刚吃过晚饭的人,直奔校外的饭店,他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现在觉得特别饿。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心情就会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