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吧!”
岳云飞闻言,跨步走进厢房,果见柴少荣还没有睡,一个人坐在矮榻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
“世伯,叨扰了。”
“呵呵,有事直说,跟我不须外道。”
柴少荣眼皮都不抬,一手捏棋子,一手指着旁边的茶叶道:“自己泡茶,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岳云飞点了点头,自顾自跑去烧水,泡茶,忙得不亦乐乎。
一杯茶尽,岳云飞才皱着眉问道:“世伯,我今天出了点意外,您师兄教我的法子是不是不灵了?”
岳云飞说得隐晦,柴少荣也没有追问。
只是淡淡说道:“灵与不灵,与你的修为有关,毕竟那只是个小小的障眼法,如果你对上高手的话,失效是难免的。”
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其实柴少荣的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师兄道行高深,他的手段都在那小子身上失效,怎么可能?
可见岳云飞一脸苦恼的样子,柴少荣知道他没有撒谎。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
自始至终,柴少荣都没有把张越当成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如果连岳云飞这枚棋子都拿他没办法的话,岂不是要自己亲自出马才行?
想到那一晚小院被人擅闯,柴少荣的眉毛皱了起来,张越这个人绝对不能再留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行,还是得让岳云飞再试试他的深浅再说,如果不用自己出手,那是最好。
“世侄,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和他一较长短了,原本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一笑置之算了。”
“算了?世伯,你不是开玩笑吧!”
想到林涵前后对待自己的态度,岳云飞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越成了救美的英雄,自己却被人打昏,送进了医院加护病房。
这口恶气要是咽下的话,以后哪还有脸主持调查组的工作,还不被人戳烂脊梁骨啊!
“哈哈,你呀,还是太争强好胜。这样吧,你那把贴身匕首给我留下,过几天再来取,保准让你再拿到手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岳云飞闻言,微微一愣,自己有贴身匕首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而且看柴少荣说得煞有介事,岳云飞更加不解了,当初师傅亲传匕首给我,曾经讲过知道这把匕首的人,普天之下不会超过五个,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沉吟了半刻,岳云飞最后还是一咬牙,从腰间拔出匕首,放到了棋盘旁。
岳云飞知道,柴少荣不会坑自己,也不敢坑自己,既然他有办法,干脆就让他试试好了。
……
次日一早,医院。
五名武装分子还没有醒来,这还要拜张越的迷药所赐。
然而,当调查组的人全副武装带着张越准备过去提人的时候,却遇上了另外一拨人。
岳云飞作为调查组的主事人,大喇喇的走到另外一拨人面前,打量了几眼带头的便衣,趾高气扬问道:“你是谁?不知道这是我们市局调查组办案吗?还不闪开?”
张越站得老远,侧过岳云飞的背影打量这对面的六个人,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对面这六个人虽然长相普通,而且穿得都是便衣,可是张越却发觉,这几个都是练家子。
难道说?
不会!
谅他们还没有这么大胆子,敢光天化日从医院抢人。
再说,他们只是虎视眈眈的守在病房门口,并没有闯入,想必是在等人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岳云飞说完,对面的六个人连眼皮都没抬,更没有一个搭腔。
嘿,岳云飞顿时怒了,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比一个大牌!
岳云飞刚一举手,准备让调查组的人过来清场,却听到病房内一个嘶哑的女声响起。
“谁这么大架子,连我的人也想抓?”
岳云飞闻言,不自觉的退后两步,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来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穿着一套裁剪合体的女士西装,脚踩平跟小皮鞋,施施然走了出来。
张越循着声音望过去,不由得一愣,这哥们儿,哦不,这女人气场好强啊!
来人一头利落的短发,瓜子脸,一字眉,大眼睛,鼻梁挺巧,身高竟然与岳云飞不相上下,目测至少有175cm。
岳云飞身后的众人议论纷纷,均对面前女人的来历表示不解。
可是,张越却从岳云飞的目光中,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他居然对这女人有点畏惧?不会吧!
“林敬,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是我们市局的案子,你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在手下人面前,岳云飞不能丢了面子,只得硬着头皮顶上,对这名叫林敬的女人一通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