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眼里的火要烧出来一般。夏霜浓只当他不说话是再生着气,她想,他会再过来,也无非是不肯太难看罢了。有那样一种人,他们太骄傲,骄傲到不肯让自己过去喜好的丁点儿事、物都落到一个不忍直视的下场。她想,她大约就是他的那些事、物之一。忽觉耳后一烫,她条件反射的往后躲,极快的抱紧了自己缩到石床的最角落里,抓住碰触她耳畔的那只手狠狠的咬了下去。用力的,愤恨的,拼了命的……
段衡白一声也未吭,只那双眼睛,眼里的光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是怎样的心痛难忍。舌尖上的咸腥刺激到了味觉,从口腔里一直冲到胃部,她猛然惊醒,心口剧烈的疼痛,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似病发时的心悸,她心口又闷又疼,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抓着他鲜血淋淋的手哭了出来:“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