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厉飞走远之后,小二浑身无力的倚靠在桌子上,脸庞还时不时的抽搐着。
想起昨天那大人一脸高深莫测,就连掌柜的也是对其毕恭毕敬,丝毫也不敢怠慢半分。
“你没事吧?刚才那眼睛上戴着一块黑布的人是谁?怎么会背着一个如垃圾般样的恶臭东西,真是煞了我们聚天酒楼的风雅之气。”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晚来几个月,昨天也没在的青衫小伙儿,小二冷笑一声,再次来到酒楼大门前,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他这是怎么了?好像一脸的不高兴?我记得我没有招惹到他吧?”青衫小伙儿一头雾水,只好干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
聚天酒楼,凤祥阁。
砰砰!
凤祥阁外,厉飞眼神闪烁,直到屋里传来一道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之后,厉飞一把推开房门,然后将其合上。
“老爷。”
将麻皮口袋放在地上,厉飞一步上前,对着不远处一个端坐在椅子上悠闲品茶的老者恭敬说道:“老爷,这次任务难度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所以……”语毕,厉飞低头头颅,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望着自己的脚下。
这是一个面容红润,精神抖擞,仿佛吞吐之间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散发一般的黑发老者,只见老者缓缓地端起一个精致的茶杯,吹了吹还算烫嘴的茶水,然后开口说道:“老二,这可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哦。”说完之后,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厉飞一眼。
“老爷…”厉飞心跳骤然加速,只好深吸一口大气,将在狱下之狱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老者,唯独没有告诉老者有关江墨的任何事迹。
“哦?”老者轻呡了一口茶水,轻挑着眼角,“老大他们早已策谋已久?想要独吞明月剑?”
“是的。”忍住老者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威压,厉飞呼吸急促,双腿一闪向着老者噗通跪下,正色说道:“老爷,我敢拿性命担保,此次未能成功取得明月剑,与老大他们,定是脱不了干系!”
老者再次轻呡了一口茶水,目光如炬的盯着低着头颅的厉飞,眼中时不时的划过道道精光,若有所思。
“起来吧。”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老者手指轻点着椅子,嘴上不由叹息道:“看来是我许一剑走眼了,白白养了几头白眼狼畜生。”
不知道是说者无意,还是听者有心,厉飞忽然抬头向着老者望去,发现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心中大感不妙。
碰碰碰!
急忙向着老者磕头认罪,厉飞此时只觉得心头已经凉了一大截。
许一剑,也就是老者见状,不住乎的摇着头,然后一手止住了还在往地上磕头的厉飞。
“那本古书呢?”
匆忙地将古书从胸前一个布囊里翻出递给许一剑,厉飞神情很是不自然。
不过这不自然之色,则是被厉飞隐藏得很好,就连许一剑在接过那本古书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出厉飞脸上的不自然。
“嗯,古书还在就好。”将古书随手放在桌上,许一剑站起身来,一头来到那个靠在墙角的巨大麻袋旁,手指轻点,只见刚才还是被捆绑严实的麻袋,此时已破碎成片。
顿时,一股滔天的恶臭便在凤祥阁中散开。
闻着扑面而来的恶臭,许一剑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一具极度溃烂的尸体,忽然虚空一指,对着尸体比划一番,然后又是坐回了椅子上。
“老爷,您这是…”厉飞面露好奇,心中则大为疑惑,这许一剑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以气封穴。”许一剑面色平静的看着那具尸体,开口说道:“这东西待会我会带回山庄。”
“这!”厉飞心中忽然一急,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见许一剑微微动怒的神情,厉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跪在地上,神情颓然不已。
他深知,许一剑要弟弟的尸首会做些什么。
呼!
吐出一口浊气,许一剑已是没有品茶的兴趣。
“老二,难道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许一剑眼中含笑的看着厉飞,这让后者十分不解,迷惑的望着许一剑。
许一剑侧了侧身子,翘起二郎腿,声音刹时间的就从之前的柔和之色,顺变为阵阵寒冷。
“我就很好奇呐,为什么有足足七人前去,就只有你才活了下来?你说,除了你们一行七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余不明身份的人?”
冷!
坠入冰窖的冷!
厉飞哆嗦着身子,头也不敢抬的望着地面精美的地毯,脑海中快速转动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应对之法。
可惜厉飞久久也想不出什么,只好沉没不语。
“你出去吧,待我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如果你没有骗我,那就是你衷心耿直,倘若你斗敢骗我……”语毕,许一剑身子猛地爆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意,一把托起厉飞的头颅,眼神如同幽幽炼狱一般,冷意彻人!
“是,老二知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