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院住着。”
甄宓并未抬头,淡淡的问道:“父亲果真要女儿嫁给袁熙?”
“父亲也是无奈……”
“当日显歆离去,女儿曾许他一方巾子。既是快要出嫁,想是也无再会之日,父亲母亲可先行离去,待女儿将此物绣完。”
甄宓不再多说,只是轻描淡写的让甄逸与夫人离去。
“宓儿放宽心,嫁谁也是嫁。”夫人还是不太放心,止住抽噎劝道。
“母亲放心!”
“走吧!”甄逸叹了一声,牵着夫人走向门口,见甄宭还在屋内,招呼道:“让宓儿清净片刻,你也出来。”
甄宭应了,跟着夫妇二人出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甄宓抬起头。
两颗晶莹的泪珠粘在她长长睫毛上,像极了清晨翠叶上的甘露。
君为磐石妾为蒲,蒲苇依旧韧如丝,磐石可曾不相移?
轻抚着已快绣完的巾子,甄宓牵起一抹倾国倾城的浅笑。
若是无情倒也罢了,嫁给谁还不是嫁?
只是既已有情,又怎能相弃。
甄宓期盼着袁旭会来接她,但内心深处,她又害怕袁旭真的来了。
正如甄宭所说,袁旭在袁家毕竟只是庶子。
嫡生的袁熙与他相争,他又以何抗衡?
起身走到窗口,望着渐渐暗淡下去的景致,甄宓心底竟是趋于平静。
显歆,千万不要来!
此生未能与君共白首,只盼来生不相离……
定不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定不负磐石不移蒲如丝。
凝望窗外,甄宓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