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妹答道:“此人是边城内一名叫沐栀的女孩,今早发现她不在后,陆云川将军即刻就派人去找了,但是搜遍了南坡也没有发现。我也问了南门守兵,没有人进出。随后吴用军师派了几名善攀爬的兵丁,沿南坡后山的断壁进山去寻了。”
安诺文想了想说:“这样,你且在府内休息,待我去沐府问问。”
安诺文告别十三妹后,来到城西沐府门前,他敲了半天门,沐家却没有丝毫动静。他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自边城天降异象以来,城内人基本不会随意外出,这么一大早沐家人会去哪里呢?
安诺文不再敲门,使劲用双手去推,谁知门却一推就开了。安诺文进到院里又喊了几声,仍然是无人应答。于是,他进到屋里四处寻找,在上房里,他猛然看到沐老爷和夫人倒在床边,而二人身下都是血。
安诺文心中一惊,急走上前去,用手一摸二人脉搏,早已是气绝身亡。安诺文心想:“谁会下此毒手?是沐栀吗?不可能,她是沐老爷亲生闺女。”
安诺文匆匆来到府衙内,把情况说与了张士信听,嘱张士信勘验完现场后,准备二口棺材把二老暂埋于城内北墙根下。
随后,安诺文召集太姥爹,洛清风,柳风扬,苏三木等人简要地把诺晴中毒,沐栀在学堂失踪,沐府沐老爷和夫人遇害一事说了一遍。然后问众人道:“大家有何见解?”
柳风扬答道:“诺晴中毒与沐栀有很大的关联,但是否沐栀下毒却难以定论。而沐老爷和夫人惨遭毒手虽也和沐栀有关联,但却不会是沐栀所为。也就是说,边城内除了沐栀有嫌疑外,杀害沐老爷夫妇的另有其人。”
安诺文转向太姥爹问道:“老姥有何看法?”
太老姥爹“咵啦咵啦”地转动着手中的一对铁核桃,好半天才说道:“柳大侠所言极是,杀害沐老爷夫妇的人定在城内,而沐栀的突然失踪却显得蹊跷。当务之急是找到沐栀和寻出城内这名杀手。”
安诺文说道:“军师已派善攀爬之人上南坡后山去寻了,而南坡后山翻上断壁之后,再往前就是直入云霄连绵大山,一般人轻易进不去。”
大家正说着话工夫,北门守将孙尘归一头闯进府衙大堂高呼:“大将军不好啦!城外黑压压来了一批非人非妖之人。”
安诺文喝道:“若要慌张,且详细说来。”
孙尘归定了定神答道:“早些时辰,也就是天麻麻亮时,城外来了二人,因天色灰蒙在城上看不清是何人,我叫他二人等候一个时辰待天色完全放亮后再进城。”
谁知二人在城下并不答话,只是燃起一堆烽火,我在城头之上命令守军冲二人喊话,要求二人速速离开城门。那二人并不听从劝阻。于是我就命令兵将们张弓放箭,那二人退到射程外仍不肯离去。烽火燃起没多久,大队的人马就黑压压围了上来。”
安诺文听闻后,冲姥爹说:“姥爹在府衙内留守,协助张士信。”说完带着苏三木,洛清风,柳风扬和亲兵随孙尘归来到北门楼上。
及至待安诺文站在城楼上向外远眺时,心里才暗暗吃惊。但见城外黑压压一片敌兵,在兵阵上空笼罩着一团乌云,那乌云却也奇怪,随着那些敌兵的队型在变化着。
安诺文高声喝问:“城下何人?敢犯我边城?速速通报姓名。”
城下敌阵前冲出一员大将,但见他长得面色黑红,全身长满红色毛发,一丝不挂骑在一匹战马之上,手中握着一根丈八蛇矛长枪。只见此人来到城下高呼:“楼上人听着,我仍野人山避魂谷魂追天帐前先锋花赤金,我捧谷主之命,特来城中请安诺晴回谷。听话的快快交出安诺晴,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血洗边城。”
安诺文闻听怒喝道:“你家谷主是何方妖孽?我安诺文立此城楼一日,他就休想跨进边城半步。”
城下那人哈哈狂笑数声说:“尔等凡夫俗身,敢与我避魂谷对抗,我花赤金定要踏破此城。”
安诺文高呼:“弓箭手准备,放箭。”
刹那间,弓箭手在城垛上张弓搭箭,一支支利箭如暴雨一般射向城下那人。那人倒也是身手了得,但见他舞动起丈八蛇矛长枪如风卷残云一般把密密麻麻的利箭打落在地。那人边舞动长矛边退回到已方阵前。
安诺文命令亲兵带回府衙通知张士信,布告全城百姓,家家户户点燃艾草硫磺,人人胸前配戴熏香荷包。
亲兵跑下城去飞奔去府衙,没一会,就见城内各家各户纷纷冒起烽烟,空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艾草的清香和硫磺的气味。
安诺文命令守城官兵在城上每隔十步燃起一堆艾草和硫磺,然后望望城下之敌,回头冲身后众人道:“我且出城会会那厮,以试敌之虚实。”
孙尘归阻止道:“大将军不可轻易出城,待末将前去一会。”
“也罢,你出城与他对阵,不论输赢,三招内即可回城,不可恋战。”安诺文叮嘱道。
孙尘归在边城内也是位武功高强之人,善使一把大刀,只见他带着一队护卫出得城来,在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