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了,四周一片漆黑,而在黑暗中,他听到一人在说话,只听那人说道:“我大滇国自立国之始,皇位都是传男不传女,现如今皇上只有一位公主,他却要把皇位传与公主。若是按人皇之规矩,此是万万使不得的。”
另一人答道:“皇上既然已有此意,我等又不便相劝,也只有随他了。”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我们不若借此汉兵围城之机会,把公主送与那人皇,一来借以讲和平息战火,二来可以断了皇上传皇位与公主的,到时,皇上没有后人可传,这皇位自然就落入你大皇侄之手了。”
另一人有些迟疑地说:“如此恐有伤兄妹之感情,訫妍公主与我自幼长大,如此害她与心不忍,况且,她和我滇国大将军缙遥自小青梅竹马,早已是姻缘暗许之人,这在我滇国已是不言之秘密。若真把公主送与人皇,恐那大将军缙遥起兵造反。”
先前说话那人道:“这有何难,缙遥将军虽握有兵权,但其人忠心耿直,若是皇上交待他定不敢有违。”
另一人道:“就怕他回来之后,汉兵退却,那时皇上再无心思打理朝政,我接掌了皇权后,万一有一天缙遥听到消息,送公主给人皇的主意是我等出的,那时,他定会心怀不满,恐会起兵造反。”
先前说话那人哈哈大笑说:“这有何难,密告那人皇,叫他收下公主后,在缙遥将军返回时劫杀了他。”
安诺文在黑暗中听闻此二人对话,顿时怒从心生,他冲着说话的方向大喝:“何方奸逆小人?敢谋害公主!”说完,同时抽出宝剑就往那个方向飞身扑去。谁知一头撞在了一个硬物上。接着听到有人喊:“公子,该给小姐喝药了。”
安诺文睁眼一看,刚才是在梦中,他望望丫环秀儿问:“我睡多久了?”
丫环秀儿答道:“公子睡一天了,吃饭时喊你,见你睡的香喊不醒,老太太就让我们不要惊扰了你,待你醒来再吃,我这就去给公子把饭端来。”
安诺文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心里又惦记着妹妹的安危,也不想吃饭,于是就冲秀儿说:“不必了,待会我自去吃。”
说完接过药碗用小勺一口一口地给妹妹诺晴喂药,一边喂一边想着梦中那场景,再看看面前的妹妹,心中暗想:“那梦中之女子和诺晴如此象,莫不是妹妹的前世?可是,梦境中人皆是虚幻之象,如何能取得她前世之泪?”
安诺文望着妹妹轻叹一口气道:“哥哥若不是立誓要娶了那姑娘,定不会负了小妹一片痴情。”说完呐呐自语起梦中那首曲子来。
心系佛前几缕烟。常对青灯,悲字心间。此生轮回与谁牵?思也不堪,忘也不堪。
他一边自语一边禁不住泪水扑簌簌滑落下来,秀儿心中不忍,走上前来说:“公子,您去歇着吧,我来喂药。”
安诺文摇摇头说:“秀儿去歇着吧,我困了自会趴一会。”
秀儿说:“我白日里睡了一觉不困,等公子喂完药,吃了饭我再去休息。”
安诺文轻轻一点一点地把药给诺晴喂完,然后把碗交秀儿,没一会儿,秀儿拎着食盒回到屋里。此时,安诺文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就坐一边吃饭。正吃着时,秀儿在诺晴床前惊呼:“不好了,诺晴姐姐这是怎么啦!”
安诺文丢下碗筷扑到妹妹床前一看,只见妹妹嘴里大口大口吐着黄汤似的水,面色也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绿。
安诺文心中大惊道:“快去唤御老爷子来,快去。”
门口家丁听闻,三四个人急忙打个灯笼火把,把面前的路照亮。一路飞奔着去请御老爷子。
没一会御子宁来到了安府,安诺文不待御子宁进门,急喊:“御堂主,快看我小妹这是怎么了?”
御子宁来到床前,翻开诺晴的上眼皮看了看,又用一根小玉勺挑起那黄色的水放鼻下一闻。突然“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