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明了周家对江如卉算是仁至义尽,也让所有人看到她江如卉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危险的疯子,周家已经做过努力了,也想把她养在周宅内,但她太危险了,连婴儿都不放过,那么没办法只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让专业人士‘好好’的照顾她。”
“这么一来甚至都不会落人话柄,谁也别想拿这件事来诬蔑周家,你们周家依旧是仁义道德修养极好的周家。要不了多久,谁还会记得精神病院里的江如卉呢。江如卉也不是真疯,当然也知道老太太的用意,所以她求我,让我帮她背着周家的人把她送精神病院弄出来,就这么简单。”
周衍卿挑了一下眉,“既然你说有专业人士专门看着江如卉,那么你也该知道要把她弄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没有这个能力,同样我也不会那么做。”
程旬旬耸肩,“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吗?她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后,你觉得她还有机会出来害我吗?不过她好像知道大哥的一个把柄,也许可以尝试着套一下。”
“小诺烫伤真的是江如卉做的?”周衍卿忽然又将话题拉了回去。
程旬旬心中一紧,抬起了眼帘,轻笑了一声,说:“那你以为呢?”
两人对视了数秒,周衍卿便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走向了里屋,行至她的身侧时,不由停住了脚步,侧过头看向了她,问:“老太太来看过你了吧?”
程旬旬闻声又喝了一口水,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是的。不过我没跟她说江如卉的事儿,她以为小诺是在宴席上烫伤的。”
“那你真的该好好的谢谢江如卉了,如果不是她这么一闹,给小诺添了点伤,这回应该会达到你要的效果了。旬旬,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多了。”他说着,忽然过来伸手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杯子,笑说:“不是告诉过你了,近三个月不要碰冷水,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只有健壮如牛,才能折腾。”
周衍卿一口气喝下了杯子里剩下的水,旋即弯身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随后他就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程旬旬听到关门声,挺起的双肩猛地垮了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一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程旬旬一直睡不着,忍不住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周衍卿然后睁开了眼睛,房间内开着一盏地灯,光线幽暗,但足以看清楚房间内的事务。程旬旬躺了一会,便轻手轻脚的起来,坐在了床沿上,半趴在小床的边缘,看着躺在小床上熟睡的小诺。
“睡不着?”周衍卿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程旬旬惊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伤口还是有些疼,睡不着。”
“噢,我还以为你做了亏心事,所以才睡不着觉。”周衍卿转回了头,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