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能够随随便便质问我?你一个外来者,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出手不留情面!”
紫衣青年大声呵斥道。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再加上大族长才刚刚睡下没多久,这一折腾,登时揉了揉微微酸胀的眼睛,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了?”
见到大族长醒来,这个突然出现的紫衣青年更加不依不饶起来,他几步走到大族长的面前,冷声质问道:“他是谁,你不知道外界的人类最狡猾,你随随便便就将一个外人叫进来……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做引狼入室么?!”
大族长那精致的秀眉微微一皱,她的眼神立即由先前的空洞转变过来,冷冰冰的看着紫衣青年,淡淡地反问道:“我叫什么人进来跟你有关系么,现在,请你出去。”
“好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贼呵,给大族长倒是灌下了挺深的迷魂汤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出手,替部落排除敌人,哪怕落得一个罪名,那我也认了!”
紫衣青年说这话时,一手持着手臂粗细的羊头长杖,猝然间甩向一旁的古剑。
“斗者四阶么,还不够看的。”
这名紫衣青年是一个修炼者,古剑借助长杖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便轻而易举的确定了对方的具体修为,登时内心也是有了些底,也无须祭出储物戒内的长剑。
单手紧握成拳,一起手就是破极拳的第一式,待到那羊头长杖距离自己面首还有几公分距离时,古剑突然动了,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一掌劈下,只听咔擦一声,羊头长杖瞬间断裂成为两截,而这时古剑另外一拳已经挥出,重重的一拳落在紫衣青年小腹处。
就犹如是被一头野兽冲撞到身体一般,紫衣青年喉头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身体向后摔去,若非是最后关头大族长出手将其拉住,这个人说不定已经一头撞在石壁上了。
“还不速速离开,刚刚这位公子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又怎会坚持到现在。”
大族长冷声喝道。
这紫衣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狠狠瞪了一眼古剑之后又丢下一句狠话,旋即一甩袖袍离开了洞府。
等到这人离开以后,大族长才脸色有些拘谨的看了古剑一眼,只可惜后者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这让她很是疑惑,这个少年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年纪那般简单,城府极深呐。
想了想,她才出口解释道:“刚刚那人是我部落一名外姓客卿,只是一直倾慕于我,迟迟没能寻到机会,今夜估计是误会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听言古剑却是一愣,脸色有些古怪,不禁问道:“那需不需要我解释一下,告诉他其实还是有机会的?”
“你还是继续炼制琴弦吧,我很累,需要休息。”
大族长剜了古剑一眼,身体紧贴着墙壁躺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又合上眼帘,睡着了。
古剑则是摇了摇头,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先前那股想要尝试着融合斗气漩涡的冲动劲瞬间一扫而空,此刻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地盘膝坐下,用手托起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方鼎看。
……
另一边,在另外一个帐篷内的洞府里,先前那名紫衣青年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顺手抄起一尊石像便狠狠地摔到地面上,口中还骂道:“该死的小娘皮,早先时日还装出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结果一到夜晚就现出了原形,只有我自己还傻-逼一样被蒙在鼓里,草!”
在这个洞府里,还坐着一名紫衣秃发少年,他见到青年这幅模样时不禁淡淡一笑,问:“怎么,又在那个女人身上碰壁了?”
“不是我说你,追求女人嘛,一定要沉得住气,吃得了苦,挨得了骂,不然你指什么能够追求到人家?”
“说说吧,这次具体是怎么回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紫衣青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又想信手抄起东西摔下去,可是他一阵东瞧西看之后发现已经无东西可砸,不禁气愤的一甩衣袖,冷冷道:“前几次都还能给我留点念想,这次可好,她居然留着一个小孩在她那里过夜!”
“我问你,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一个女人留男孩在府内过夜,还能做些什么?!”
这一听,秃发少年登时就乐了,“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别调侃我,我现在心情很糟糕!”紫衣青年一屁股坐下来,甩甩手淡淡道。
秃发少年立即笃定道:“那看起来你就是真傻了。”
说着又连忙解释道:“你先别着急,你听我给你梳理一番,觉得不合理的话,你再急也不迟……”
“你之前说,这个女人留了一个小孩在她的洞府内过夜?”
紫衣青年更是懒得说话了,瞪了身边秃发少年一眼便不再言语。
蹭了一鼻子灰,秃发少年也是乐得如此,他自顾自道:“你也不去好好想想,一个成年的女人,会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念想?即使是有,那个小孩子才多大?”
“说不定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