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显然是留了一手,想必是不愿真的与轩辕教为敌,两位掌柜已经渐渐体力不支,眼看着就要落败。
此时洪胜天纵身上前,大袖一挥,对两位掌柜说道:“两位且先退下。”他拱手以那年轻人说道:“洪某不才,愿领教阁下高招。”未等年轻人答话,他便使出他平生最得意的武功之一八卦掌向年轻人攻去。在场的许多轩辕教教徒都是暗暗心急,心想教主平日里素来稳重,怎么此时竟会如此冲动,实在是大违常理,本来以两位掌柜的武功久战不下就已是轩辕教的奇耻大辱,现在教主竟然上前挑战,以教主的武功和在江湖上的地位与这么一个后生交手就已是不合身份,而对方已经和己方的人过了数百招,体力和内力皆有损耗,现在洪胜天上场无论是胜是败,将来传了出去都于本教名声不利。
却见洪胜天似乎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出手招招狠辣无比,时时攻向年轻人要害,却又招招点到为止,并不赶尽杀绝,年轻人也是丝毫不怯,而是满脸笑意,对洪胜天的招式总能避过看样子倒不像是与人拼命,却像是与师友喂招拆招。两人堪堪拆到百十来招,年轻人已经体力不支,洪胜天却停下来朗声大笑,众人惊诧不已。却见年轻人躬身下拜道:“见过师兄。”
洪胜天忙将他扶起,道:“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晚年还能收得如此高徒,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好,为兄都已有十余年没上山拜会他老人家了。”
“有劳师兄挂念了,师父身体很好。”年轻人微笑着站起来说道。
这位年轻人正是李醇风,他与裴元波和厍强分手以后,就径直策马北上,沿途除了在客栈打尖休息和出手解决一些不平之事以外就没做停留,厍强所选的马也确实不凡,虽达不到日行千里,但日行三四百里却是不在话下,两人仅用了五天时间就来到了山东梁山脚下,由于到时已经是晚上,两人就决定在山下的客栈休息一晚再上山的,但两人在言谈中可能触及到了轩辕教等一些话题,因而被轩辕教的探子注意到了,以为是歹人意图对轩辕教不利。轩辕教的探子虽然在教中的地位很重要,轻功自是厉害无比,但也只是轻功厉害而已,其它功夫却是不怎么样,经常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可疑的人。所以当他们发现李醇风和裴元波两人行迹可疑以后就将他们监控起来,接近天亮之时就用迷烟意图将两人迷倒。那迷烟也确实是厉害,裴元波虽是惯跑江湖之人,警惕性很高,但又哪里是轩辕教探子的对手。李醇风虽是初入江湖,但好在内力精纯,外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的。在那探子逼近他企图用麻袋套住他时,他突然发动袭击,制住了对方,但这样一来就惊动了客栈中的两位掌柜,两位掌柜见自己人被制,当下二话不说上前救人,根本不给李醇风解释的机会,这样一来三人就糊里糊涂的动上了手,幸好李醇风武功不弱,两位掌柜制他不住,否则他和裴元波可能就真的要横尸梁山脚下。
李醇风又道:“还请师兄下令将和师弟同来的裴大哥放了吧?”
“哦,师弟还有同伴,难道又是师父收的弟子”洪胜天道,他又转身对身后的手下道:“快点放人,敢在本座师弟身上打主意,也算你们倒霉。”
“不,师兄误会了,是小弟在途中交的朋友,和小弟意气相投,就结伴同行。”李醇风解释道。
待手下将套在裴元波头上的麻袋取下之后,洪胜天大吃一惊,他二话没说对着那探子就是一巴掌,喝道:“混蛋,在教中做了这么多年的探子,居然连裴帮主都不认识,还不快点给裴帮主跪下谢罪。”
那探子被洪胜天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定睛一瞧,道:“还真是裴帮主啊,您老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被教主惩罚。”他一边说一边跪下给裴元波磕了三个响头。裴元波忙将其扶起,笑道:“这位小哥也不必挂怀,要怪也只怪你们洪教主为人太过警惕了。”
洪胜天当即给了裴元波一拳,笑骂道:“我说你小子也真是的,既然昨天就来了,为什么不上山,更何况还是和我师弟一起来,难道是怕我向你借钱……”他顿了顿,转身向手下吩咐道:“传令下去,本座要在茱萸厅为两位贵客接风洗尘。”
裴元波拊掌大笑道:“妙,妙,妙,终于又可以尝到洪教主珍藏多年的佳酿了。”他回头对李醇风说道:“李老弟,今天哥哥我可是托你的福啊,上次为了喝那两坛子酒,硬是被洪教主讹了好几十万两银子。”
洪胜天劈头又是一拳,裴元波笑着躲开。三人一路笑谈着向山上走去。梁山水泊虽号称八百里,其实是不可能有这么宽的,就像话本里说豹子头林冲落以前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一样,当时的东京开封的总人口恐怕也就百十来万而已,哪能有这么多禁军。其实梁山水泊也就个二十来里的样子。在宋江时期梁山乃是四面环水,宋心创立的轩辕教最终落脚于梁山之后,宋心武深感不便,于是动用大量工匠在水泊中铺了一条可容十六匹马并驾齐驱的大道,但路却只修到离梁山八百米的位置就隔断了,却在那里安装了两道可当门使用的吊桥,有需要是将两座吊桥放下,正好是一条八百米长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