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此后日夜兼程的赶了三日,终于到了征伐大军的大营。立即觐见了皇上和宗子岁,将此去行程细说了一遍,这其中秦莲还添油加醋为严炎平大大的褒奖了一番,懿皇龙颜大悦,晋了严炎平的官职为鳞风督军,更赏了俸禄和金银,严炎平沉默良久忽然跪拜着说:“皇上,炎平不要这些赏赐,只求皇上一件事。”宗子岁已然一听就已然明白,接过话来说:“然!严督军年少有为,也是一表人才,更是忠门之后,皇上应许一个公主给严督军,陛下你看何如?”宗子岁神情戏虐,懿皇又如何看不出来。
“宗将军!炎平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严炎平急的满脸通红,头也不抬的说。
“心上人是谁?”宗子岁紧追不放。
“就是身边的秦莲姑娘,而且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严炎平生怕皇上有别的心思,一股脑把什么都抖了出来。
秦莲虽然性格大大捏捏,这时也忍不住满脸通红起来,用力恰了严炎平大腿,骂到“呆子!”
宗子岁赞叹的说:“严督军,好功夫!”遂连忙扶起严炎平,“刚才我是说笑呢,督军莫见怪。但是此时,严将军可知道。”
“不知!”严炎平如实回答。
“那可大大不妙,待我和你一起去见将军。”宗子岁轻轻的说,“这秦莲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也请皇上封赏。我与严督军就先行告退了。”
二人叩拜出了大帐,来到严将军营帐,严守礼一开始也就不同意儿子去打探消息,过后还得知和秦莲一同去了,更是大发雷霆,而今严炎平立功而回,严守礼干脆呆在营帐里不出。两人进了营帐,只见严守礼正在看兵书,表情不甚自然,见严炎平进来依旧看着书说:“哼!怎么到老子面前来炫耀功勋了!”
严炎平连忙跪拜下来“父亲儿子不敢。”
宗子岁走上前来彬彬有礼的说:“严将军,你这个度量可不对,所谓一代后浪推前浪,而今天见到确实是虎父无犬子!懿皇刚还封了炎平为鳞风督军,这等年纪能当上督军纵观历史也只寥寥数人!”
严守礼有点得意的样子,把书放了,宗子岁继续说:“刚才严督军还向皇上赐婚,将秦莲许配……”
“孽子!这秦莲是个什么东西!”严将军拿起书就向严炎平砸过去,严炎平也不闪躲,这书含着劲道,砸掉了帽子。
“严将军息怒,”宗子岁连忙劝慰道,“听闻严将军当年也是如此这般像皇上请求赐婚的……”
这句话似乎如利剑刺中要害,严守礼这个人就像失去魂魄的驱壳一般,两眼散发着悲伤,“子岁不消,口出狂言,还请严将军责罚。”
严将军沉默了良久,缓缓的说:“罢了,罢了。叫秦莲过来吧。”
秦莲进了营帐,毕恭毕敬的摆了严守礼,严守礼摸着胡须说:“秦莲,我严守礼就是一介粗人,乖巧的话我不会说,我就是不喜欢你,但是娶老婆是炎平自己事,以后你们的事我不管!”
秦莲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小声的嘟囔道:“要你喜欢……”这话竟然也传到严守礼耳中,严守礼一下暴跳如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宗子岁连忙抓了秦莲手,示意不要说话,一阵劝慰,同情的看了严炎平一眼,心理说:炎平啊炎平,一个火爆爹,一个大捏捏的老婆,可有你受的了!
好不容易才平息,严将军从贴身的衣服掏出一个异国风情的吊坠,喃喃的说:“这是你母亲灵雅公主贴身的吊坠,她之前说要讲这个传给儿媳妇。”严将军不好意思的将吊坠放在案头上。
秦莲刚才还吵着架,但是气也是说过就过,连忙上前接过吊坠,叩谢说:“谢谢爹!”宗子岁在旁也觉得角色转换的也太快了,同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严守礼一直只有一个儿子,见有这么灵秀的姑娘叫自己爹心理喜不自胜,“过来过来,让爹好好瞧瞧……”
宗子岁摇摇头走出营帐,真是一个捉摸不透的家子。
翌日,宗子岁等谋士建议事不宜迟发兵南征,这农民起义军对地方的治理尚未得法,民众并不拥戴,很快就占领了泗荆城以及周边,在普番山中缴获了大批的官仓的粮食,并进行分发。一时间民意四起,矛头都指向了起义军栽赃了朝廷,当年易子而食,饿死病死数万人的追魁祸首终于浮出水面,农民起义军陷入即将土崩瓦解的境地。借此时机,皇族讨伐军队乘胜追击。
再加上宗子岁利用黑陌鹰侦查敌情,对敌军数量、阵势、粮草、地形都了若指掌。而为了情报不被走漏,操纵黑陌鹰的事仅有四人知晓,出征的上下谋士、将士无不佩服宗子岁调兵如神,神机妙算。所谓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长驱直入势不可挡,很快就达到南部的腹地,两军交战进入正面交锋的时刻,但是胜利的天平显然已经倾向于懿皇这边。
夜里,寂静无声只听到营帐周围火炬燃烧的噼啪声,宗子岁行到出征一同带来的赤天尾的兽笼边上,赤天尾已然休息安静的打着呼噜,宗子岁用神识探知了一下赤天尾多日来颠簸确实疲惫不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