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从不爱吃药,抗得住。”
……
由于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干挺着也不是办法,就在崖根下落脚。她找来干椿木,钻木取火,生了一堆旺火,接着就掏出包袱里的钵子,最后将带的药分一半熬上。
药熬好了,李重角倒进竹筒里,端去叫醒她。
席萍半睁着眼,喝了药,嘴唇蠕动了几下,没说出什么,又倒头大睡了。到了中午李重角再给她喂药时,她才完全醒过来。
席萍仍旧感到浑身乏力,还是躺在野人母怀里舒服。李重角也困得不行,因看见灰毛在睡觉,他就挤在一块儿打盹儿,只有大股烟雾不知疲倦地向远处飘散。
而这烟雾竟然引来了一群近乎原始的猎人——他们缠着兽皮,打着赤脚,蓬着长发。他们竟对野人连同母子俩张弓搭箭。
醒来的野人母发现了,顾不得什么,马上惊叫着冲起身,使做着梦的席萍一仰八叉倒在地上,紧接着李重角和灰毛也被惊醒了。
“你们怎么会歪在这个去处?要往哪去啊?”猎人中间一个胡子打满结的老者喊道。
“带我儿子往山宝洞还愿去的,我们母子俩可怜见的,犯得着你们拿箭瞄着我们吗?”席萍回喊。
“跟的两个野人是怎么回事?”
“哦,这两个野人,不野!跟人一样,是给我们娘儿俩做伴的。”
猎人这才收了弓箭,不再多说就走了。母子俩赶紧追上去搭讪,可猎人很不欢迎不速之客。席萍很无助,想到路还远,带着病是走不到头的,就哀求他们救救她。
老猎人见她的确是病歪歪的,心生怜悯,才答应带母子俩先回部落,但断然不让带上野人。
席萍匆忙地回去,取了包袱,拉起李重角跟老猎人走了。野人并没跟去,留在崖根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