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本该是最炎热的季节,末世中却不是这样,夜晚在这鸡眼山温度有时候能接近零度,几缕凉风拂过,一些体质比较差的人都得打好几个寒颤,鼻涕直流,如果又缺乏食物的话,热量不足就很有可能拉稀,几下子就能去见我主基督耶稣。
在鸡冠崖上的一个草丛中,有两个人赤果果在不停着进行着来回往复的运动,“啪啪啪!”的声音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异常的清晰,也对,如果他们不这么做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冻僵了。
“亲爱的,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堪了,这都才两分钟不到啊!以前你可是一夜三十二次郎啊!”女人皱着眉头,推搡着眼前这个抽着烟的男人,嗔怒的说道,随即自己用手解决了起来。
“哎!营养跟不上啊!没有了良好的蛋白质来源,哪里来的原材料合成那些遗传物质啊!知足吧!小馒头!”不停着吸着香烟的胖子用尽肺部的每一丝力量使劲的吮了一口,仅有的烟屁股连过滤嘴都烧透了一大半接着说道:“知足吧,老婆,咱们从天僵市逃出来,成功的渡过了天僵河,能安然的抵达这边,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而且我们还能在这边啪,你可知道现在许胜那老狗是严禁底下的人私自啪啪啪的,他自从觉醒成光明祭司就已经成了禁欲主义者,我们也算是幸运的了,已经背着他啪了不下几千次,都没有被发现,你可知道上次那对苦命的鸳鸯被许胜老狗发现,直接两个人就这么绑在一起,泼上油,活生生的烧成焦炭。”
“亲爱的,你别说了,我害怕!”苗条的女人将一件破旧的皮貂大衣紧紧的裹在身上,捂住胖子的嘴,不让他在继续说下去。
胖子挪开女人的手缓缓的说道:“当初你谋害亲夫,将两个娃娃煎成牛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害怕?装吧你!当初是你说的多加点孜然比较香的,你还记得吗?”
“懒得和你说!”女人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在胖子的脸颊上吻了一口,脸中一脸的幸福感。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灌木丛,在灌木丛中隐隐约约有磷火在飘动,磷火就是鬼火,只有在有大量尸骨的地方才会出现,因为人体的骨骼中含有较多的磷,挥发出来的磷化氢非常容易自己起火燃烧。
他们的身后堆积着一层层的白色枯骨,枯骨很多已经腐朽掉,一片白茫茫的,在这夏夜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你说,这些枯骨里面哪具是我老婆,哪具是你那结发的丈夫,哪具是你那呀呀学语的孩子?”胖子男人说着说着眼眶就已经被泪水打湿,使劲的用手抹了抹,情绪波动不已。
“哎!你也不要再过多的自责了,要没有他们我们能活到现在吗?要知道你那胖子老婆得有一百六十多斤的高等脂肪肉,提供了我们多少卡的热能!再看看你现在穿着的人皮大衣,要不是我老公,你拿什么御寒?一切都是他们的命啊!”女人边安慰胖子男人边拿着一根枯骨自行的解决生理需求,三十如狼可真不是瞎说的。
“噗!”半空中闪过一道寒芒,胖子男人就只是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有点像是抹了清凉油的感觉一般,接着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停的翁翁作响,一生的记忆如同放电影一般在眼前快速的闪过,再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肺泡中的呼吸细胞不停的收缩,心脏确是越跳越慢。
经常看到濒死的人类死亡情形的他已经反映过来了,自己就快要死掉了,很快的,他就会回到那无尽的黑暗,成为一捧尘土。
他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反倒是有一股莫名的解脱,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欣慰,他不用再为了把别人做成盘中餐而内疚不已,也不会再为了怕被别人做成盘中餐,敲骨吸髓而整天担心受怕了。
“死鬼!啊!我要升天了!没有你那没用的蚯蚓,老娘也能享受这种无以言比的超级快感!”苗条女人依然自顾自的用骨棒使劲的做着不和携的动作。
突然,空中又是一道冷芒乍现,一只蛇形匕首直接就刺中了她的胸口,再猛的一拔,血液就好像是决堤的洪水喷溅出来,丢下骨棒的双手,紧紧的堵住自己的胸口,却也是杯水车薪,巨大的压力差将血液不断的从她的双手缝隙中爆出来,一条条的血柱就好像是一条条漂亮的彩色喷泉,在这夏夜中被月光一照,显得更加的光彩夺目,当然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出意外,在过几十秒后,她就得去见他那结发的丈夫了,从小青梅竹马,结发三年却也抵不上胖子男人一顿白米饭的诱惑。
或许她会下放到地狱的最低层吧,到时候就是油锅煎炸,千刀万剐才能赎罪吧!苗条女人死之前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地狱中的情形,不免的还想再挣扎一段时间,她抓起一堆土就往自己的伤口塞,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流失了差不多三斤的血液,心脏已经无力再度的泵出一滴富含养分的血了,不甘的她也就是痉挛了一阵,双脚一瞪,还是死了。
灌木丛中,那潜伏着的独角鲸队员小心翼翼的走到他们身边,用手探查他们的鼻息,看是否是装死。
领头的正是李龙海,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在这聚集地中干掉的多少个岗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