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明首先跃入坑底,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李八卦,伸手搭在了李八卦的手腕上。韩世基和火院的弟子接着也跃入坑底,到了李八卦的身边。
“院长,李八卦他没什么大碍吧?”韩世基满脸关切,开口问道。火院的韩少坤等人也满脸焦急地看着刘阳明,韩少凤更是着急得眼泪快要下来了。
“胸腹受了内伤,再加上心神消耗巨大,身体不堪重负,因此才会昏迷过去,得赶紧请静心法师过来。”刘阳明脸色异常沉重,他低声道。
申司徒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坑底,他恭恭敬敬地对着刘阳明说道:“院长大人,我很抱歉,让小师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早知道他的身份,这个赌约自然也无从谈起。不管怎么样,我向您保证,我麾下天火门一干人等,今后永不再进离阳学院的大门。”
刘阳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申司徒,然后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在离阳学院所有人杀人一般的眼神中,申司徒一行人匆匆而去,离开了离阳学院。
新道门在离阳学院挑起来的事端,就这样被李八卦毫不讲理的一掌,连同讲武台给打得消散无形。
只是,这件事情会这样简单地就此了结么?答案谁也不知道,因为谁的心里都没底。
不过,后续的这些事情,李八卦他是不知道的。李八卦的情况,并没有刘阳明所说的那么乐观,他一直昏迷了七天七夜,才慢慢恢复神智。
这七天来,静心法师来了很多趟,每一趟来,她都会在李八卦床前坐好久,看着李八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时不时还会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静心法师都会叹一口气,然后将同样守护在床边的刘阳明骂得狗血淋头。
对刘阳明来说,静心法师骂他骂得再狠,他也能够接受。对他来说,静心法师骂得越狠,他的心里才会稍微好受一些。对他来说,只要李八卦能够恢复如常,他再大的代价也愿意付出。
这几天,来看望李八卦的人络绎不绝,不止静心法师。
火院教习韩世基带着火院的弟子们来了好几趟,其他几位教习,也来这里看望了李八卦。还有其他院的弟子想要来,为了不打扰李八卦的静养,一一被刘阳明喊话挡了下来。
就连离王韩远山,也在第二天来了刘阳明住的城守府,看望了昏迷不醒的李八卦,给李八卦带了很多药材,更是吩咐刘阳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而最担心李八卦身体状况的,除了刘阳明和静心法师,还有两位姑娘同样忧心忡忡。韩少凤有时候,一天都会来好几趟,看着李八卦昏迷不醒的模样,她美丽的小脸上,写满了各种担忧。
玄月姑娘则和韩少凤不同,她直接住在了刘阳明的城守府。医术精湛的她,又一次顺理成章地承担起来照料李八卦的责任。自从看到李八卦昏迷不醒的模样后,玄月每天都面无表情,只是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李八卦床前,每时每刻都关注着李八卦的状况。
看着几天未曾合眼,日渐消瘦的玄月,静心法师和刘阳明都于心不忍,他们两个人都劝玄月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会,都被一言不发的玄月给摇头拒绝了。
看到玄月这般模样,就连想和玄月理论一二的韩少凤,也不得不眼含着热泪,一个人委屈地回了离王府。
只是这些事情,李八卦自然也一无所知。
李八卦不知道事情还很多,在他昏迷的这七天中,大周境内,与离阳学院类似,发生了几件有关新道门的大事。
在明德皇帝暗中授意下,司马垚掌控的新道门野心勃勃,他们将抢夺人才的触角,伸到了大周的各个地方。不光是阳州,大周的其余几个州,都出现了身穿青色官服的身影。
负责雷州事务的是新道门的天雷门,门主胡彪实力超群,在苍梧入神榜上排名五十位。胡彪人如其名,行事不喜细水长流,从长计议,只喜欢大刀阔斧,直来直去。
胡彪带着天雷门一众高手到了雷州的府城太玄城之后,先是手笔阔绰地买下了几座酒楼。将酒楼改造成了天雷门的府衙之后,他全然不顾这是雷王的地盘,行事无所顾忌,做了两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首先,他在雷州天雷门的新府衙大摆擂台,放言太玄城如果能够有人能够打败他的手下,不仅可以得到黄金百两,而且还能直接成为新道门的地道高手,会得到一份锦绣的前程。
这还不算,他还明目张胆地带着手下闯入了太玄学院,行事跋扈,放言如果太玄学院如果没有人能够打败他的手下,他就要带着天雷门的高手进驻太玄学院,要将太玄学院变成新道门的分门之一。
胡彪的行为激起了太玄学院教习和弟子们的不满,无奈当时太玄学院的诸位高手都离开了学院,随着雷王陈望去了北方的雷州军大营。
只不过,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时间并不长久。雷王陈望回到太玄城后,胡彪彻底地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行事跋扈。
雷王陈望行事雷厉风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回到太玄城的他知道胡彪等人干出的事情后,连身上的战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