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死伤无数,军中怨气滔天,勇士们都开始想念家乡,还如何继续征战?早知如今,当初就不该答应这狗贼,出兵到灵州来!”杜论禄加咬牙切齿。
说完这话,杜论禄加与药罗葛狄银相视一眼,刹那间,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某种含义。
“既是如此,你我何必跟他在此与唐军死战,左右勇士们都抢掠到了不少财货,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药罗葛狄银冷冷道。
“正该如此!早就该回去了!”见药罗葛狄银与自己心思一样,杜论禄加抚掌而喜,“你我要走,石敬瑭那狗贼是拦不住的!”
“石敬瑭固然拦不住,可是唐军呢?”药罗葛狄银思维周密,说出了焦虑的原因。
杜论禄加闻言色变,“以唐军精骑之骁勇,恐怕你我难走。”
药罗葛狄银沉思片刻,忽而眼前一亮,“不如你我向唐皇帝请个罪,让他放我们走?那石敬瑭是逆臣贼子,反叛唐朝,唐皇帝定是十分恼怒,此刻主要是想对付他。若是你我就此离去,正好让唐皇帝腾出手来收拾石敬瑭,如此,唐皇帝应该会高兴,你我再保证永不犯边,愿意与唐交好,唐皇帝岂会不答应?”
“此言甚是!”杜论禄加第一回真正服了药罗葛狄银。
不过药罗葛狄银转念一想,又沉吟下来,“若是如此,唐皇帝仍是不允我等回去,那该如何是好?”
“这......”杜论禄加心想如此还不行,那还能怎样,思索间,忽然福至心灵,于是靠近了药罗葛狄银,眼神闪烁,“不如你我主动向石敬瑭那狗贼出击,帮助唐皇帝平定石敬瑭之叛乱,如是,你我皆是唐皇帝的功臣,这般,唐皇帝总该不会再对你我动手了吧?”
药罗葛狄银眼前一亮,兴奋得站起身,“好,好,此计甚好!你我这就遣使唐营,向唐皇帝请罪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