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找到“疯狗”的具体下落,张云泽至少在心里确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疯狗”来香港的时间并不长,他可能也是听说了阿拉伯王储要来香港的消息后,就提前来到了香港;第二件事情就是“疯狗”的确住在九龙,而且有可能就在尖沙咀,这从他现身尖沙咀的拳馆和在长沙湾跟父亲遭遇就可以看得出来。
至于他为什么只在一家拳馆晃了一下就没继续出现了,可能是因为他来香港的时间太短,而又有许多东西需要布置,另外也可能是他身边有军师在,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他的自由。
为了确认自己的结论,张云泽又骑车跑了一下新界和香港岛的几家名气大一点的拳馆,发现“疯狗”压根没有在那边出现过,张云泽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每天在尖沙咀附近守株待兔,随便买通几个拳馆的服务生,让他们在见到“疯狗”的第一时间内给自己打电话,张云泽有着绝对的把握,像“疯狗”这样性格的人,绝对不可能一直憋在屋里不出来的。
长沙湾道一间黑暗而潮湿的廉租公寓里,里面烟雾缭绕,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几个人坐在屋中,只是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压抑。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天天呆着这个阴暗而潮湿的屋中,简直比蹲监狱还难受,豹猫,你就通融一次,让我出去透口气吧。”一个高个突然站了起来,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说道,只见他满脸的急躁,眼中露出无限渴望,要是张云泽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个人就是他苦苦寻找的“疯狗”。
“疯狗,你想死就直说,我让血虎成全你。”“豹猫”冷冷地扫了“疯狗”一眼,出声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似乎把空气都给凝固了起来。
被“豹猫”的眼睛一扫,“疯狗”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他身体一软,重新坐了下来,同时开始大口地喘气,当他意识到自己面前似乎有点不对劲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突然就双腿离地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撞向了墙壁。
“咳……咳……”猝不及防之下“疯狗”吃了一个大亏,被摔了个狗吃屎,他正准备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自己的面前立着一座铁塔,他几乎能够听到对方身上骨头响动的声音。他脸颊不由一片潮红,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疯狗,你是不是身上的骨头有点痒了,需要我给你松松骨头?”“铁塔”突然出声了,只是嗓子说不出的嘶哑和低沉,他一边说话一边扭着脖子,“咯吱”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他的脸上一片狰狞,望着“疯狗”的眼光全是不屑。
“血……血虎大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我就帮你揉捏揉捏。”“疯狗”在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一片谦恭的神情,身体却调整到了最佳状态,随时准备逃逸。他清楚地知道“血虎”的实力和性格,自己最擅长的是枪法,而“血虎”却是人肉战斗机,想跟他进行搏斗,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
“血虎”闻言,满是丘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难看的微笑,正当“疯狗”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他的耳边却突然听到了让他让他丧胆的一句话,“我觉得非常有这个必要!”
“血虎”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蒲扇般的手掌突然变得灵巧之际,一下子就抓住了“疯狗”的脖子,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屋子里顿时“砰砰”声和哀嚎求饶声不断,期间有邻居疑惑地敲门想问个究竟时,却被早有准备的“豹猫”微笑着打发走了。
“猫哥,虎哥,我不敢了,你们就饶了我吧。”水泥板地上,有几颗混合着血液的碎牙,此时的“疯狗”成了一条病狗,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没有一处皮肉是完整的,衣服全被血水和汗水给浸湿了,脸颊更是肿得像猪,即使走到大街上张云泽都认不出来他的身份了。
“血虎”满脸兴奋地站在一边,疑惑地看着示意他停手的“豹猫”,他现在正打得起劲呢。不过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对“豹猫”特别的尊敬,“豹猫”的手一挥,他就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疯狗”扔在了地上。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么?”豹猫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我不该成天想着要出去。”疯狗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刚才“血虎”的一顿毒打,他还以为自己的命今天就要交在这里了呢,不过此时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只剩半条命了,即使现在“豹猫”让他出去,估计他也没法走动。
“豹猫”走到“疯狗”面前,帮他整了整衣襟,又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拭了一下他脸上的血污,叹气道,“你错了,我不是不让你出去,而是你出去实在太嚣张了,老是要弄一些事情出来。”“豹猫”把“疯狗”扶到了椅子上坐好,继续说道,“其实血色咆哮‘灭亡’了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人知道我们还活着,何况我们一直在中东一带活动,香港这边不可能有我们的底子。但是,你这样老是惹是生非,即使香港警方没有你以前的底子,照样可以以别的罪名逮捕你!”
说到后面,“豹猫”的语气突然一改温柔,变得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