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小兰和中西功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小兰是中国共CD员,奉命潜伏在南京。她确实认识王亚樵,但王亚樵可能就不认识她了。那是在412事变之后,国民党发动党清,小兰当时还是上海一个女子学校的学生,本来没有接受过什么红色思想,但被垂涎她美貌的国民党官员抓进了关押共产党员的牢房里,本来想着慢慢炮制小兰的,结果没几天这个官员就被仇家扣上一顶“赤色官僚”的帽子在大街上枪决了,只留下小兰在和那些****的知识分子在牢房里受折磨。也正是在这个关头,小兰反而接受了共产主义思想,成为了一名共产党员。
不过如果就这样的话,那小兰的故事就该马上结束了。因为在外面大肆清党,求功心切的人已经瞄上了关在牢里接受关押的赤色积极分子们,正打算一鼓作气全宰了换功劳,结果偏偏就遇到了一个同情共产党的人物,那就是王亚樵。王亚樵本人对共产主义毫无看法,但对这些热血青年还是很关注的,知道那些人就要拿着这些年轻人的脑袋领功了,就请火龙老出面,自己出钱把这些人从牢里面保了出来。
所以,小兰虽然知道王亚樵不是赤色分子,但还是很感激王亚樵,并不把王亚樵当敌人。
中西功就是另一回事了,虽然是日本人,但却是日本的共产党员。在日本,已经因为从事赤色活动多次被逮捕入狱,但每次都有人作保放了出来。这次更牛逼,明明是有赤色思想前科的人,竟然被特招进入日本间谍机构特高科,奉命到中国来进行某些特殊任务。可中西功什么人,在客户端的评价体系里获得了忠诚度满分的赤色分子,表面上是随着特高科的一支特殊人物分队来南京的,实际上早就带着和中国共CD地下组织接头的任务了。
按照中西功的说法,他在和小兰接头之后,因一些事情遭遇南京国民政府的追击,这才遇到森德。
王亚樵一开始看到是个日本人,对中西功还是有点爱理不理,但是听中西功一说完,立刻就投来了敬佩的眼神。
按照中西功的说法,他和小兰只是刚刚见一面而已,但就为了共同的信仰,便做到了不抛弃不放弃,光这一点就让王亚樵这个大侠起了敬佩之心。不过,王亚樵凭着多年的经验,还是做出了判断,那就是中西功的身份,至少作为日本间谍的身份,可能已经曝光了。
在王亚樵的认知里,间谍,只要身份曝光,就会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无论是他的目标还是上级,都不会饶了一个身份已经暴露的间谍。
但中西功却一笑,说道:“不用担心,王亚樵先生,就算身份曝光,责任也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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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牙路!”随着一声茶杯被砸碎的声音,整齐的站在客房里的几个人心头一阵乱颤。他们的首领又发脾气了。
“你们的,全都是帝国的耻辱,昨晚的事,你叫我怎么给上头打报告。”山本耶夫看着像木头一样的手下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山本君,请息怒……”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赶紧把碎片收拾了一下,对首领说道:“中西功虽然有失我大日本帝国的颜面,但他应该还没有落到支那人手里,我们的秘密应该还没外泄。”
这个人不提中西功还没什么,一提山本耶夫更生气。
“别提那个马鹿的家伙,我迟早把他送上军事法庭!”山本耶夫狰狞的说道,“竟敢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更可恶的是,竟然甩下我们跑掉,最可恶的是,跑得时候把我们丢下,却带上那个支那妓女!”
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昨晚上山本一行人千里迢迢赶到了南京,准备执行特殊任务。一路舟马劳顿不用多说,为了帝国的大业山本自然不会言苦。帝国对那些为帝国而战的勇士们也从来不吝啬,出发前已经领取了一次路费,一路走到南京都只用了两三成。一开始山本还以为是领取的路费就是此次行动的全部开销,还抱怨过钱太少可能不够用,但想到自己国家那糟糕的经济情况,以及前辈们的光荣传统,只好一路省吃俭用,打算多留点钱到南京用来收买那些贪婪的支那人,为任务铺路。一路上杂面面包就白开水,风餐露宿不知吃了多少苦。结果到南京的接头点之后,发现竟然还有一笔额外任务费用,是上面下拨给山本打通各路关节的。接头人告诉山本,此次行动上头不介意开支,那些没用完的路费就归山本一行人了。山本那时候叫一个感激啊,向着东方天皇所在的方向拜了几拜,要不是怕被发现的话造早就高呼天皇万岁了。
一路幸苦,自然少不了好好犒劳自己。山本一行人找了南京最好的青楼,好好的米西米西了一番,还各自找了花姑娘陪酒。当时山本看上了一个在青楼里买花的青涩的像苹果一样的花姑娘,本想虽然是卖花的,但只要大爷出得起钱,应该可以让她客串一会花姑娘。正打算叫上,却被中西功抢了先,更可恶的是,中西功不是用钱买那个姑娘,而是用花言巧语外加一流的文采,才用了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就把那个漂亮的姑娘忽悠的愿意和他开房。
山本是日本忍者之乡甲贺的一个小忍者家族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