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悬崖上,一股股劲风呼呼作响,狂吹皱了平静海面的脸。
‘哗,哗……’海水变成海浪不停地拍打这礁石,溅起了很高的咸水花朵。
陆天山静静依躺在车位里,悲痛再一次袭击了他的禁锢破碎的内心,他两手紧紧抠住胸肌,极力摒住了呼吸。他脸色沽黄淡白以及鬓发有点苍黄促使每个人胆寒,一想起儿子生前以往的种种,一股掉入黑洞般的感觉立即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陆先生,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切都办好了,因为他们几乎什么选择的余地,都同意你的条件。”在他悲伤哀痛之时,一个人上前敲打车窗,递给一份资料。
“阿阳,你最近一直表现不错,来,进车内坐坐,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陆天山很快就忘掉刚才的一切。
“谢谢陆先生!”那个叫做阿阳的人忽然间得到赞许,表面上虽是故作镇定,但内心还是有点受宠若惊。
“阿阳,你跟随我多久了?”陆天山的语气虽是很柔和,但也夹杂着一些忧伤。
“差不多两年了。”阿阳想了一下,很快的回道。
“之前,你是做什么的?”陆天山继续问道。
“坐牢。”阿阳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之前我是卖油条的,由于打架斗殴蹲监狱,在服役期间结识了皇忠良,之后是由他穿针引线把我介绍到你身旁做事的。”
“很好,那你杀过生么?”陆天山轻微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
“杀过鸡鸭鱼,宰过马牛羊,就没宰杀过人。”阿阳低头思考着。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待会看我给你的提示。”陆天山说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他,出了车外。
“……好的。”阿阳的回答有些缓慢,自己入集团差不多两年了,经历过大大小小数战,砍人重伤,几乎是不眨眼屡见不鲜的事,若要是真的要杀人,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狂风仍是在山顶上呼呼作响,山顶上陆续出现一些人。山顶上一处地方正摆供着猪头,来的这些人都自觉在猪头前烧些纸钱、黑纸制作衣服、圈花、纸人、甚至还有用竹纸制作的轿车……
不久,又来了三名被捆绑押送的人员,他们分别是野马、骆驼、刀仔。待陆天山忙完手上的工作,暗示一下,这三名人员被解绑放到悬崖峭壁边。
“陆先生,这是为什么?”野马看那气氛,知道自己现在将面临着怎样的处境,想死前总得问个明白。
“先不要说话,凌晨丑时是我儿子的头七!”陆天山说得很平静。
“陆少爷的事,世人都知道是隐王的杰作。”这次辩解的是骆驼。
“这我知道,听我的底下线人证实,你们三个人当中,有两个是警察派出的卧底。”陆天山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缓慢的说道。
“谁,不可能!”三人几乎异口同。
“我不想在听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不老实就是欠收拾!”陆天山意示随从递给他们三个每人一把尖刀,暗暗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健将,我不想再一一排查,活着的那个就不是内鬼!”
三人手拿尖刀,迎风互相对势着。
野马知道,论战斗力,骆驼是最强的,若想提高生存的机率就得先联合刀仔一起把他杀掉。野马与刀仔互相会意一番,做出围攻骆驼的架势。
骆驼不由地慌张起来,为了继续活下去,他不得不迎战。
虽说是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强,但骆驼因敌不寡众,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最终还是惨死于野马的冷刀之下。
野马手持血刀,觉得胜算在握,冷冷地对着刀仔宣战:“来吧兄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野马,你太残忍了?”刀仔合上骆驼的双眼,认真的问道。
“你何尝不是,你下地狱去吧……”野马说完,逼近刀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刀仔沉着淡定,狠狠地说道:“谁下地狱,还言之过早。”
这次的激战简直就是戏剧性的,才过几招,刀仔的冷刀就轻易地深深刺入野马的胸膛。野马昂躺在地,做梦也没想到倒下的竟是自己,自己从来没低估刀仔的能力了,刀仔这人非同寻常,隐藏得太深罢了。
野马用手捂着渗血的伤口,眼睛吃力的仰望夜空……
这时,陆天山上前,在野马的耳边庄重的说道:“野马,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内鬼。”
“那为什么?”野马极度不甘心的问道。
“别着急,很快就有人下去告诉你。”陆天山说道。
“刀仔,你这表情到底是沉着镇定,还是大义凛然?”陆天山眼神毅然,狠狠的说道:“慷慨就义、视死如归一向都是你们警察的特性,你——就是内鬼!”
陆天山说完走到阿阳的身旁,拍了拍阿阳一下肩膀说:“该你出手的时候了,记住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阿阳一阵心慌,但很快就恢复以往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