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等拼命逃窜,白衣道人紧追不舍,忽而凭空立起一道水墙。白衣道人只是冷笑,心下想道:“杀才被逼急了,还想用这招拖延时间。”运气内力,直冲进去。这水墙却不似上次,白衣道人方一冲入就知不妙,正欲撤出,感觉阻力万分,当下运气内力,手脚却不听使唤,心下一寒,才知道四周已凝成寒冰。白衣道人暗叹一声苦也,用功力护住心脉。
水面上那两丈宽的水墙化作冰墙,如诲大师叹一声:“阿弥陀佛。”直奔过来,水底却现出一人来。头上只绾着一发髻,浓眉、宽额,颔下尺余长的髭须微微翘起。
如诲大师定住:“萧大侠这是为何?”
萧远昭右手一挥,两丈的冰墙破碎,白衣道人掉落出来,如诲慌忙上前接住放在木板上。萧远昭欠身赔罪道:“白衣道长,萧某因见形势危急,不得已冒犯,多有得罪。”
白衣道人吃了大亏,气道:“本道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如诲念道:“阿弥陀佛,逍遥阁素为武林正派,萧大侠又是长老,为何不思为武林除害,反而助纣为虐?实在令老衲不解。”
萧远昭岿然立着:“叶锦虽为刺客堂四大杀手之一,但从来未曾杀过一个好人,黑衣支向来除的是武林败类,二位也是武林名宿,何苦要置其于死地?”
白衣道人怒道:“这般说来,无尚道兄却成了武林败类。”
萧远昭愕然了:“无尚道长死了?萧某确实不知。”又问“敢问白衣道长究竟是怎回事?”
白衣道长愤愤然:“少装蒜了,半个月前,无尚道兄在睡梦中死于‘摧心刺’下,已传遍江湖,‘七彩莲教’已下了对黑衣刺客的通缉。今日本道无能,不能替无尚道兄报仇,但他叶锦也休要活得安生。”
萧远昭这才弄清来龙去脉:“道长,恐怕此事是个误会。”
如诲大师念道:“萧大侠不必为他开脱,‘摧心刺’只他一人绝技,况且他答应在两个月内给少林一个答复,如今两月已近,他毫无动静,想必是他自己所为,佛门以慈悲为怀,但却不能让武林祸患逍遥法外。”
萧远昭确实为难:“二位可否听萧某解释?”
白衣道人冷道:“萧剑圣且让开,本道自与如诲大师追拿凶手,此事与逍遥阁无关。”
叶锦却已回来:“大哥你且去做自己的事,小弟自与他们了断。”
萧远昭转投望着叶锦:“我既是你大哥,今日就不会让人伤你。”
“既然如此,老衲就得罪了”,如诲大师在旁道“观音法相”,如诲怒吼一声升起少林四大绝学之一。
萧远昭见水面立着一尊观音金像,金光闪闪,签收观音的千手正劈头盖脸的打来。萧远昭对叶锦道:“快闪开。”右手圣剑出鞘,划出一道水龙,似有吞天之势。这一招正是“水浪吞天”,当初萧远昭悟出此招花了一年时间,滔天的居然果然汹涌澎湃。
如诲大吃一惊,这十三剑圣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观音法相尚且不能动他半分,自己显然不是他的对手,难怪他敢如此猖狂。
萧远昭将内力输到右手,“圣水圣剑”卷起这滔天的浪涛,如诲虽被压制心有不甘,依然将法像放大,在浪涛中露着半个脑袋。
萧远昭见此招难将对手逼退,转而收势道一声“逆水龙鳞”观音法像千手身来,猛的一声巨响,海啸般翻涌而来,激起一道水龙,水龙逆着暗潮直冲向法像而去。
“大师何必苦苦相逼,还不住手,保住法像?”萧远昭劝道。
原来这观音法像须比不得其他功夫,乃苦练十年这才凝练而成,一旦破碎便又是十年之功。如诲自然知道此中的轻重。但这条逆龙来势汹涌,如若收招,恐遭萧远昭之害。
萧远昭见他并未收起法像,也恐他法像破碎,毁了如诲十年之功。喝一声:“收。”竟强行将逆龙收回。只觉体内真气窜动,竟有两团相互碰撞,脸色苍白。
如诲大师熊萧远昭收回逆龙,这才缓缓的消去法像:“萧大侠,今日留我法像之嗯,老衲记下了。只是这黑衣刺客轻饶不得。”
他哪里知道,萧远昭体内两股真气在经脉内逆乱,脸色惨白,无声言语,略一点头。白衣道人却道:“方才本道轻敌,此番要与你一抖高低。”他自知不是萧远昭对手,心想萧远昭方才与如诲耗去内力,此时希望能借机冲过萧远昭去抓叶锦。
萧远昭又不能言语,只直直的立着。白衣道人见其不语,以为轻视自己,心中大怒,玉虚法意再次浮现于水面上,要吞噬萧远昭。
叶锦见萧远昭未有动静,恐其不测,一招“摧山击”以摧山之势杀去。
白衣道人心中暗喜,自己方才就用此招差点制服叶锦,此时正好羊入虎口,也顾不得许多,水涡越来越大。
白衣道人冷道:“叶锦,还有什么招式使出来吧!”
“嘭”一声巨响,萧远昭上衣炸得粉碎,露着结实的胸肌,虽是五十七岁高龄,身体却如壮年一般紧凑。“寒霜雪舞”,萧远昭使出第三层的功法,圣水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