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道随后而来的逍遥阁弟子打扫萧府宅院,四位剑圣返回逍遥阁中,五老相坐,谭古歆坐下弟子韶炜便将邹学寇叛出的经过详细道出:
原来这谭古歆醉心武学,本就不善处理帮务,掌阁以来,大小事务多由众长老处理,自己却长期闭关。因邹学寇处事有方,大多数时候便由他处理。
此次正逢谭古歆神火功法突破第四层瓶颈,练成第五层功法出关之日,却见后山少了许多弟子,便来阁前查问时,邹学寇正欲带着百余弟子离去。谭古歆唤住道:“九师弟,你带着这百余弟子要去何处?”
邹学寇回头见是谭古歆,脸上又喜又愧,低声答道:“谭师兄,此事你暂莫管,师弟日后自会答复。”
谭古歆原只是随便一问,未料邹学寇竟如此回答,当即变色道:“我乃当代掌阁,你带这百余弟子外出,自然当问。”
邹学寇似有难言之隐,并不争辩,只道:“今日之事,师弟日后自会谢罪,还望师兄今日成全。”
谭古歆自十四岁习剑,十八岁时拜在剑宗门下练习神火功法,脾气也是火爆:“邹师弟,你今日不给我满意答复,休想将本阁弟子带出。”说话之时已身手去拔宝剑。
邹学寇吃惊不小,素来知道三师兄脾气火爆,历来行事都有自己劝阻,今日无其他师兄弟在旁,想来一场拼斗难以避免,心中不由得叹气一声,右手也摸在宝剑剑柄上。
谭古歆原只想借此来逼迫邹学寇说出实情,未料他也想拔剑,加之这几月来强行修炼之故,一股怒火升起道:“大胆,你敢对本掌阁动武,今日叫你尝尝神火的厉害。”
神火剑出,剑身冒着熊熊火焰,令逍遥阁观看的弟子不仅为之一叹。传闻十三圣剑乃是当年铸剑大师虚尘为显十三剑圣大破风流门之功,费五年之期铸造而成。这神火圣剑乃是其中之一,日里只听得传闻,今日才见真容。
神火剑身本由西宛碎火石铸成,以烈火锻制,加以火铜相佐,通体成亮红色,令人赞叹。
邹学寇知此战无可避免,回头对弟子韶英道:“你且带众师兄弟去五里外的石桥等我。”
身后百余弟子缓缓后撤,邹学寇右手徐徐拔出宝剑。破风圣剑,剑身宽且薄,剑刃锋利,乃是以百刃钢为主,加以拂风木屑相佐而成。圣剑一出便觉有寒风拂面之感。
当下两大武林巨擘拔剑相对,韶炜便带着众师弟后退。邹学寇问道:“师兄,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谭古歆一脸愤怒:“你敢对掌阁拔剑相向,便违背了师命,又将本阁弟子带出不报缘由,让我如何收手。”
邹学寇听的此话,知有商量忙道:“师兄,我且借用这百名弟子,三个月后自当带还,那时再来谢罪不迟。”
“什么理由?”谭古歆怒目相对。邹学寇脸有难色,支吾道:“这个……不便明言,望师兄成全。”
“不行,私带弟子外出,当讲明事由,否则便是违背祖制。”谭古歆的怒火不减。邹学寇见是无效,心下急着要走,只道:“他日,自当回来谢罪。”脚下便如风起般转身后撤。
谭古歆大喝一声:“如此无礼!”右手一挥,竟划出一团火焰,直逼邹学寇后背,邹学寇听得火烧声响,身躯一转,右手破风圣剑拂起一阵风来。
两大高手落定,谭古歆脑中浮现当年师兄弟十三人为剑宗拜寿的情景。又及其剑宗临终嘱咐:“我一生追求武学,未曾娶妻生子。至晚年得弟子十三人,皆万里无一的奇才,甚是欣慰。你们十三人便如我亲子一般,日后当是同脉兄弟,相互扶持。可怜你们大师兄先我而去,你们十二人更应团结。师父生平漂泊四海,至四十岁方入这逍遥阁中,费二十年光景才使本阁成为天下第一剑宗,你们兄弟当好好传承。”
想当此处,谭古歆似有悔意,但转念起传位时师父嘱托:“古歆,你脾气火爆,日后多听你师弟们劝阻。但且记住,行事以本阁祖制为先,若有人违背,须按制裁处,便是你那些师弟也不例外。”
念到此时,神火圣剑又起,谭古歆大喝一声:“天火燎原。”圣剑划出一道火墙,火墙迅速以扇形般向邹学寇奔去。
“天火燎原”须比不得方才那团火焰,此乃是“神火功法”第一层最高境界,当年黄山巅峰比武,剑宗正是凭借“天火燎原”一招将乾坤门的剑皇楮天英打成重伤。邹学寇听得“天火燎原”也不示弱,“北海狂风”卷起,带起地上无数的砂石。
“神火功法”重在于烧,攻击增强,也可在瞬间摧毁对手防御。“破风功法”重在于破,在于破去对方的攻击转而攻击对手。二功相撞,竟让大地震荡,天火渐灭,狂风渐息。谭古歆大怒,又一招“鬼火焚心”,竟升起四团鬼火,围在邹学寇的四周,四团鬼火各喷出一道火焰,击向邹学寇。
人道是“天火可躲,鬼火难逃”,神火功法第一层炼的是天火,第二层炼的便是这鬼火。当年剑宗也只刚刚突破这第二层到达第三层。黄山巅峰比武更是用这一招困住了霸刀。
邹学寇自然知道这鬼火的厉害,四道火焰向邹学寇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