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还没有消失的天雷,正不断散发着电弧,就像是快要劈下来一样。
可我手上的青气已经消失,斩灵符刚刚直接命中了白毛飞僵,怎么这天雷还没消失?
我心里疑惑,这是我第一次听乾老说起天雷的事情,也不太明白,或许要确定白毛飞僵真正被解决了才……
轰隆——
就在我这般想着的时候,天雷一阵炸响,将周围映得雪亮,整个时间持续了大概有三四秒钟。
忽然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天雷应该就快要降下来了。
果然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头顶一阵炸响,耳朵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的画面也变成了慢动作。
我就感觉整个人被什么力量轰飞了一样,两条腿不能控制的翘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吹翻了一样。
同时我还看见一道白光直接落下来,但却没有轰在阴沉木棺材上,而是轰在了棺材前面一点的位置。
不会吧,天雷竟然击歪了?!
就在我被天雷余力掀飞的瞬间,另外一个我在白光下瞬间消失不见,而安琪则因为抱着棺材,结结实实被波及到,至于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被掀飞出去翻了好几个跟头。
等我落在地上停下来的时候,嘴里吃了不少土,想要撑起来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却发现根本力不从心。
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眼睛一黑就昏了过去。
直到我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人在摸着我的手背,我微微皱了一下眉,摸着我手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这才稍稍松开了我的手。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感觉眼皮很沉,整个人全身力气加起来,就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心想应该是使用斩灵符的弊端,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做得很好,我看到了很欣慰,也能放心地走了。”
一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乾老的声音么,难道坐在我旁边握着我手的是……
现在我一动都不能动,似乎乾老又很不放心地叹了口气:“尽量不要再使用那东西了,这次就已经很危险了。”
这句话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听到乾老的声音,我也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旁边盯着我看,半响这种感觉才伴着铁链拖拉地面的声音消失不见。
当我发现自己有力气的时候,直接睁开眼睛,坐起来就一把将旁边的乾老给抱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好像是失去了一个亲人一样的难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想哭,那种马上就抑制不住的哭,但最后还是让我强忍了下来。
忽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像是安慰我一样,我这才感觉到这只手并没有乾老那么厚重,反而纤细轻薄,手指很长。
我一下子与被我抱着的这个人分开,这才看清并不是乾老,而是沈冰!
一时间我扶着沈冰的肩膀有些发愣,同样她也是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反应。
糟了,刚才可能是我在做梦,一醒来就把沈冰看成是乾老了,竟然抱错了。
就在我捉摸着怎么去跟沈冰解释的时候,她却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似乎刚才我确实抱得太用力了一些。
沈冰咳嗽了一声,换上一副严厉地眼神盯着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才这么抱着的,快说是谁!”
我擦,真不愧是警校毕业的啊,我什么都没说没做就让她给猜着了。
可我还没有说话,沈冰就指着我的鼻尖,眯着眼睛似乎是看透了我一样,说看我的神情果然是被她给猜中了,让我快点招供把她当成谁了。
原来刚才是在诈我啊,看到我表情不自然这才确定自己猜对了。
于是我就把梦里的事情给沈冰说了,可能刚才是跟我逗着玩,沈冰反而安慰起我来,让我不要再难过了。
不过把之前的几次经历联系起来,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一个纯粹的梦,而是我真的遇到了乾老,只不过在乾老临走的时候,那铁链拖拉着地面的声音……
忽然我就想起来李婶死的时候,沈冰止不住地哭,事后她不正是跟我说,她根本控制不住那种崩溃的情绪,而乾老却说是黑无常勾走了李婶的魂魄。
相传白无常逢人便笑,而黑无常则是一脸苦相,这么说来……
刚才我也遇到了黑无常,而带走乾老的就是它,怪不得我几乎就要绷不住情绪哭出来,差点就在沈冰面前丢脸了。
“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了?”说着我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手臂连拿起被子都有些费劲,看样子斩灵符的确消耗了我不少精力。
沈冰让我安心躺着好了,剩下的事情她来处理就够了。
“白毛飞僵怎么样了?”我想沈冰能在这里陪着我,多半白毛飞僵已经被解决了,可还是问一句安心点。
沈冰告诉我白毛飞僵已经在那口棺材里面变成了粉末,棺材还停在原先的位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