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二娃意识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晚饭以后，姜晨把二娃和张四娃俩人叫到了他下榻的海州市商业银行的客房里。一进门，姜晨见二娃的表情十分沮丧，便说：“甭把个脸耷拉着像吊丧似的，天大的事儿要地上了结，男子汉做事儿要敢作敢当，要拿得起放得下！”他给二娃和张四娃每人递上一支烟以后问张四娃：“你们的门卫制度是怎么定的？单位里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下午散会以后我已经把门卫老许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张四娃解释道：“老许说，那女人进门的时候说她是李行长的亲戚，因为这些日子到单位来找李行长的人多，他也没记下哪个人是李行长的亲戚，所以就把他放进来了。”
“行了，这不是主要问题。”姜晨转过脸来对二娃说：“说说吧，今天的事儿怎么解释？”
“我无法解释。”二娃沉着脸说：“但是我敢用党性作保证，那个女人说的纯粹是一派胡言！今天的事儿绝对是个阴谋！”
“我完全可以为李行长担保，打死我也不相信李行长是那号人！”张四娃的表情显得十分认真：“我和李行长工作相处两年多了，他的为人处事我是一清二楚的，他从来都是作风严谨，一身正气，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真希望那个女人的话全是捏造的，可是人家把这东西拿在了我面前，这让我怎么理解？”姜晨指了指放在墙边沙发上的内裤和背心问二娃“你说，这东西是怎么到人家手里的？”
“我真的说不清楚！”二娃显得十分焦操：“我就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想不通？仔细想想，你和她接触的时间、地点、方式。”
“姜行长说的对，你再仔细想想。”张四娃鼓励道。这会儿他也感到很纳闷儿，这二娃的内衣是怎么到时小丽手里的呢？
“其实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只是接触过一次。”二娃说：“大约在一个月以前，那天是星期六，晚饭后我在宿舍里看书，她敲门进来，说她是我中学时一个同学的妹妹。因为我那个同学的妹妹还是我二十多年以前见过的，当时我认为二十多年的时间一定是长得我不认识了，所以我就信以为真了。当时我问她找我有啥事儿，她说啥事儿都没有，只是想找我聊聊。我和她说话的时候，门卫老许进来，说门房里有个电话让我去接，我就和老许下楼接电话去了，等我接完电话回到宿舍时她就不见了。这就是我和那个女人唯一接触的一次，以后就再没见过这人。”
“你去门房接什么人的电话？”姜晨问。
“是市委严书记的秘书小刘打来的，通知第二天单位里派个领导参加兴隆县在市上搞得融资洽谈会。那会儿胡行长还在北京学习没回来。”
二娃说话的时候，姜晨那双深邃的目光始终紧盯着二娃的脸。从二娃的语言和表情上，姜晨断定他说的不是谎话。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对张四娃说：“去，把门卫老许叫来。”
不一会儿，门卫老许跟着张四娃来到客房，姜晨把二娃刚才说的情况对老许说了一遍后问老许：“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一点儿不差。当时我推门进去，看见李行长站在桌子跟前，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老许很认真的说。
姜晨听了后对老许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老许走了以后姜晨问二娃：“你的那个同学现在在哪里？”
“就在海州市，一个月以前我们还见过面。”
“你现在能联系上吗？”
“可以，我有她的电话。”
“那好，你明天上午把她请来，我问问她妹妹的情况。”
“不用问了。”二娃说：“一个月以前我和她见面时就是向她问这个事儿的，她说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妹妹，是海州大华公司的公关部经理。”
“大华公司的人？”姜晨转身问张四娃：“那个女人你认识吗？是不是大华公司的？”
“我认识，确实是大华公司的。”张四娃回答。
“你估计这事儿会不会与大华公司有关系？”姜晨又问张四娃。
“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张四娃的心里一颤，但显得很镇静。
二娃心里很清楚，这事儿肯定是和王大娃有关系。但如果把事情挑明了，姜晨肯定就要把大华公司的贷款停了，那样的话王大娃必然要孤注一掷，来个鱼死网破。事情弄到那一步，结果必将给自己将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想到这里，他对姜晨说：“那个女人虽然是大华公司的，但这完全是她的个人行为，与大华公司没关系，不要因这事儿影响我们与大华公司的业务关系。
“嗯，也有道理。”姜晨点点头说。
刚才姜晨提到大华公司，张四娃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怕姜晨进一步追问大华公司的情况，进而改变给大华公司这次贷款的态度。他知道，一旦取消了给大华公司的这笔贷款，王大娃一定是要狗急跳墙的，自己的结局也将不堪设想。这会儿看见姜晨点头同意二娃的建议，他那颗悬